gu903();不过也并非毫无收获,如今街坊市井间关于帝后的传言大大小小许多件,锦嫣听了不少,大致对穆淮与姜宁灵之间有了了解。
而这些传言,锦嫣越听心中越踏实。
无外乎都是说姜宁灵是如何凭着那张相似的脸才入了宫的。
锦嫣起先还不大相信,待听得多了后,她举起铜镜来细细瞧自个儿面容,当真觉得同姜宁灵有许多相像来。
至于那宝明郡主喜欢什么,锦嫣并不是分在意,只不过派人去买了副最贵的头面,又细细包好,生辰礼便算准备妥当。
待时辰差不多时,锦嫣便上了马车,往荣王府去了。
当然,今日也不忘戴了面纱。
先前锦嫣是不确定当年之事是否有隐情,如今听着市井那些传言,虽说已有八分确定穆淮心中之人便是自个儿,可到底还是有两分不确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莫要轻易将这面纱遮了去。
况且,有这轻纱遮面,也能保持一份神秘之感。
锦嫣最是了解这些男人,若是毫无保留地将自个儿交去他们手上,不一定能得珍惜,倒不如若即若离,勾的人心痒痒,才能叫他牵肠挂肚。
这也是这些年来她从楚妃身上学到的。
且在出门之前,锦嫣还特地在眉间点了灼灼朱砂。
上回她始料未及地与姜宁灵描了个相似的妆容,隐隐被压去一头,回来后便一直耿耿于怀,今日里又特地描了相似的妆面,又做了些改动,掩了些许清秀,重了些许明媚,加上眉间一点朱砂,看上去同姜宁灵更相似了。
玲儿起先有些不解,不知锦嫣为何要学着姜皇后的打扮来,锦嫣轻哼了两声,却也并未多解释。
不过她心中跟明镜儿似的,之前那相似的妆面全然是巧合,可全京城的人都知那姜宁灵是她锦嫣的替身,那她不如好好儿利用一番。第一回是巧合,可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她回回都是这样的妆面,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那便成了这是她惯常的妆容,第一回的巧合,也成了那姜皇后的刻意模仿。
马车很快便到了荣王府。
因着皇帝亲自下令要大办宝明郡主生辰的原故,荣王府今日热闹非凡,许多达官显贵纷纷来贺,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并非郡主生辰,而是荣王过寿呢。
锦嫣的马车上并无明显标识,外观也普普通通,丝毫不显眼,随着其他马车一道缓缓往大门行去。
左右两旁甚至有人嫌车走得慢,索性下了车,大步往前走去。
锦嫣打起帘子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在车中稳稳坐着,丝毫也不在意这极慢的速度。
荣王府前面街道虽宽,可来往的马车实在太多,众人未免堵着路,大都选择在还有一段距离时便下了马车,徒步过来,摇摇晃晃行至大门前的马车,实属不多。
镇国公家的老太君是一个,英国公家的老太君是一个,再一个,便是锦嫣的马车了。
王府的小厮忙得团团转,见又是一辆行至大门前的马车,便下意识以为又是哪家腿脚不便的老祖宗,虽瞧不出是哪家的马车,但礼数周全总是没错,便大声道:“老夫人,您请。”
谁知马车内先是跳下一个青色衣衫的侍女,而后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搭在那侍女的手背上。
显然是个年轻女子的手。
那小厮嗓门颇大,这么一句,便招了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瞥了过来,只是众人还未来的及收回目光,便瞧见马车内下来一个年轻女子,柿色的衫裙在人群中十分亮眼,带着年轻女子独有的活泼。
小厮怔愣一瞬,直觉这人有些来头,却又眼生得很,便问道:“小人眼拙,不知是哪家小姐?”
宝明郡主这回生辰宴,是递了帖子的,但因帝后皆会来荣王府,便有些未受邀的女子也想浑水摸鱼一番,想在贵人面前露个脸。小厮先前拦下过几个,见着锦嫣眼生,便不由得警惕几分。
玲儿见哪小厮神色,便知她二人被当成了不入流的小门小户,顿觉这人狗眼看人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拜贴递上前去,没好气道:“喏,你好好瞧瞧!”
说罢,又小声骂了句“看门狗”。
那小厮全当没听见,认认真真查看了一番,这才笑嘻嘻道:“原来是晋国的锦嫣公主,公主这边请。”
周围仿佛静了一瞬。
锦嫣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之感,颇有些傲气地扬了扬下巴,扶着玲儿的手往里去了。
不过她预想中的低声议论并未出现,众人瞧了她背影一瞬,又纷纷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
只有几步远处的一个身着玉色长衫的女子“嗤”了一声,看上去似乎很是不满锦嫣的做派。
玉色长衫的女子行至门前,小厮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温姑娘,您总算来了!郡主念叨您念叨了许久,小的这就带您去见郡主。”
温浅意含笑点了点头,随着那小厮去见宝明郡主了。
世家贵女已来了不少,正将宝明围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地奉承,待温浅意一进园子,宝明眼中一亮,寻了个由头脱了身,往外走去。
温浅意会意,同几个相识的贵女寒暄两句后,也往外去了。
果然,一出园子,便被守在外边儿的侍女带着去寻了宝明。
见了宝明,温浅意打趣道:“寿星公怎的还跑出来了?”
宝明作势瞪她一眼:“还说呢,本就只邀了几个相熟的小姐妹聚上一聚,现在倒好,这么多人一块儿来了,我寒暄到现在茶都没喝上一杯。”
温浅意抿唇一笑:“陛下疼你,还这么多抱怨?”
说到这个,宝明更来气了:“陛下疼我?从小到大,我就是陛下众表妹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长了十七年,连生辰礼都从未想起过,这回倒好,这般好心地为我办生辰宴?”
说着,宝明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后,这才小声嘀咕道:“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明面上是看重我,实则是想借这回见一见某人吧?你说说,陛下大办这生辰宴,为了弥补些许多年来对我这个妹妹的亏欠,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陛下同皇后一同来荣王府为我庆生,这便奇怪了吧?”
温浅意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多言:“圣心难测。”
而后又比了个口型道:祸从口出。
宝明挠挠头,小声道:“我也就跟你说说,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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