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指的是静宜和淑慧两个?
“啊?”宁容不可置信道。
杜嬷嬷严肃的点头,“正是您想的那个大格格和三格格。”
杜嬷嬷脸上一言难尽,“姐妹俩自进宫,就没什么来往,住的地方也不在一块儿,也不知为什么吵起来。三格格善做好人,大选如此要紧关头,竟不管不顾划花了大格格的脸......”
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到了,不顾惜旁人目光,也要姐妹决裂的地步。
“老奴来的时候,储秀宫里正乱着呢。”
“这两个都是石府的姑娘,碍于您的面子,管事姑姑不好做决断,特地央了老奴禀报您。”
宁容还以为她玄幻了。
不想这事竟然是真的?!
淑慧和静宜,这两个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吗?
“娘娘,昨儿您在太后处请安回来,和殿下在宁寿宫外看见的人,已经确认了,确实是大小姐。”
丹桂听完,默默加了一句。
得,本以为怀孕了,就什么都不用管。
每日吃吃喝喝养养胎呢!
静宜果然是个祸头子,她在哪里,哪里就有争端。
她可不会忘记,原主是死在谁手里。
宁容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抿着唇,任由丫头们给她梳妆打扮。
待她们一行人到储秀宫时,秀女们不已经在这儿了,听说是去旁的嬷嬷那儿学规矩去了。
管事姑姑特地给石家姐妹安排了一间空房间,见宁容过来,引着人便往那边去。
“娘娘,您这边请,小心脚下。”
管事姑姑是头一次见宁容,她怔了许久,才回了神。
她平日里只和一些小秀女打交道,很少有机会面见宫中的诸位主子。
本还以为这批秀女中,有几个人长得着实不凡,许是会有大造化。
见了太子妃,那些秀女再好,也成了庸脂俗粉。
宁容今日穿着一件大红色纱衣。
绣纹并不繁复,只在罗裙底下,坠了一层细小的米珠,影影绰绰,霎是好看。
三千墨发拿珍珠步摇攒起,慵懒华贵,走动起来,轻微晃动,很是不凡。
宁容一脚跨入偏室,管事姑姑,顿觉满室生辉。
和她比较起来,一人一边,坐在小几上的两人,显得尤其狼狈。
静宜脸上一道血痕,从嘴角一直到耳朵边上,这会儿还往外渗血沫子。
淑慧倒是还好,却也衣襟散乱,发髻松散,哪儿还有半点贵女该有的娇俏和端庄。
管事姑姑谄媚着端来一张座椅,放置在宁容身后,待宁容落了座,才问这两人。
“说说吧,怎么回事?”
“大选都敢胡闹,回头都夺了牌子,送出宫。一个两个,全都没好果子吃。”
她端坐着,身后站着不少宫女嬷嬷们,华贵端方,威势慑人。
眼神冷淡地落在两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淑慧被她盯地一紧,头皮发麻。
她不想被送出宫去。
秀女被遣送出去,哪儿还有什么好亲事轮到她。
侧头愤恨地盯着静宜,恨声开口,“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太子妃,你要罚,就罚她好了,与我无关。”
宁容淡淡睨她一眼,“哦?那她脸上的伤口,也是自己划的不成?”
淑慧昂着头,闭紧嘴巴,不肯再多说。
宁容冲着身后摆摆手。
只杜嬷嬷留了下来,其余的丫头们都一一撤了出去。
“行了,如今也没外人了,有什么便说什么罢。”
“时间紧,我可没工夫听你们鸡毛蒜皮。”
“那、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送我出宫?”淑慧小心地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执拗。
见过了宫中的富贵,她怎么会甘愿回石府,然后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
她的眼神,在宁容的衣着上滑过,眼底闪过一瞬惊艳,和势在必得。
同样是石府的嫡女,凭什么一人可以当太子妃,而旁的便要去找人随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