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旺本着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承认的原则,无辜地问:“姑父,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您要这样说我?是不是乔婉婉在您面前说了我坏话,让您误会——”
“乔婉婉才不会跑到我面前,说你什么!人家只会用实际行动,让我知道,你有多么不堪!”
“黄主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问你,是不是你打电话给煤厂,取消给饭堂送煤,好让乔婉婉他们做不出精品菜,还到处宣传,说什么精品菜打五折,又请来报社的记者,目的就是想抢走乔婉婉经理的位置?”
黄严儒说完狠狠盯着林德旺,只见他脸上的肥肉惊慌地一颤,接着大声喊道:“我冤枉啊!我根本没有打电话,让煤厂不要送煤!姑父,您可一定要相信我……”
黄严儒看他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由动摇了。
毕竟他深爱的媳妇,曾经在他面前保证过,说林德旺是个老实本分又有能力的,当初之所以在国营饭店做不下去,也是因为运气不好。
如果林德旺真的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在国营饭店当那么多年的经理。
他看向林德旺脸上的委屈,皱眉问:“这么说,你是被冤枉的?”
林德旺抹了把眼泪:“姑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之前我还听见,乔婉婉对张大厨说,让他们不要听我的,还说她背后有朗所长给她撑腰,根本不用把您放在眼里。”
黄严儒脸色逐渐难看:“她真这么说?”
林德旺立即指天发誓:“比黄金还要真!我还听见她说,当初您反对她当饭堂经理,还不是朗所长一句话,她想当就当了……”
黄严儒听着眉头愤怒地皱成了“川”字。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相信林德旺,想了想对林德旺说:“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找朗所长……”
林德旺连连点头:“您放心,我压根就没有打电话,给煤厂取消过送煤,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就算想要污蔑我,也污蔑不上!”
反正他是打电话取消的,打电话又看不见,谁能知道是他?
林德旺越想越是这个理,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他跟着黄严儒一起,去找朗所长。
刚好朗所也吃过饭了,在跟乔婉婉说话。
林德旺就下意识地觉得乔婉婉是在告他的状,很是委屈地扁扁嘴,小声对黄严儒说:“姑父,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您不用为了我得罪朗所长,毕竟他是您的上级。”
“瞎说什么!”黄严儒瞪了他一眼,“朗所长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只要不是你做的,他也不会因为乔婉婉几句话,冤枉你!但如果你敢撒谎,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保你。”
林德旺笑着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朗所长看见他们过来,冷冷瞟了眼林德旺脸上的五根红手指印后,看向黄严儒皱眉道:“你怎么还上手了?”
黄严儒之所以会知道林德旺做的那些事情,就是朗所长告诉他的,而朗所长则是听宋延明说的。
现在黄严儒听见朗所长这么说,想到有可能是误会林德旺了,苦笑了声:“朗所长这件事情,应该还有误会没有调查清楚。”
朗宇淸手背向身后,笑着问:“怎么说?”
林德旺抢话道:“朗所长,我也是饭堂的一份子,更是饭堂的副经理!如果饭堂出了什么纰漏,我也跑不脱啊!我怎么可能做出打电话,让煤厂不要给我们饭堂送煤的事情?”
说着,他又看向乔婉婉,肥胖油腻的脸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乔经理,如果你觉得我在饭堂阻碍你的工作,你可以直接说,大不了我,我不做就是了,你也用不着给朗所长跟黄主任添负担。”
“你知道他们每天有多忙吗?他们身上肩负的责任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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