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岚站到后半夜才走的,夜风习习,代驾师傅肯定没这个耐心陪她欣赏居民楼,周可岚给了钱,让他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说什么也没做,打死周可岚也不信。
但她还能做什么呢,除了呆呆的看着那扇窗户。
后来居民楼虽有亮起的灯全部熄灭,周可岚知道顾闻柯今晚留宿,不会再下来了。
其实周可岚并不知道,两人之前有没有发生关系,以为冯庭没交代过,她也没问过。
这么看来,可能早就不纯洁了,只不过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破不说破。
离婚后,周可岚可以接受任何人跟顾闻柯在一起,结婚,甚至生儿育女,但唯独冯庭不行。
冯庭就是不行。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名府花园的,脑子太混乱,甚至忘了家里的密码,知道杨阿姨被“嘀嘀嘀”的声音吵醒,帮她开门,周可岚才顺利进门。
一进门杨阿姨就闻到周可岚身上的烟酒味,瞧周可岚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去哪了,这么大半夜的才回来。
她问她:“吃饭了吗?我晚上蒸了你爱吃的酸枣糕,要不要吃?”
周可岚恍惚了几秒,回身看看杨阿姨,“送我房间。”
说罢她就抱着胳膊上楼,杨阿姨端着酸枣糕上来的时候,周可岚弯着腰,在翻箱倒柜,房间的灯都开着,室内的光线很亮,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东西。
看见杨阿姨,周可岚拢了一把碎发,“把东西放下吧。”
杨阿姨放下碟子,擦了擦手,见周可岚还在找,就问:“您找什么呢?”
“哦,”周可岚这才问,“前几天我放在这里的,一个首饰盒呢?”
杨阿姨今天收拾房间卫生,见那么名贵的项链随意放梳妆台上,就帮周可岚收进了首饰柜里,“在这。”
杨阿姨拿出来,递给周可岚。
本来是好意,却不想周可岚责备说:“以后我的东西放哪就在哪放着,不要随意乱动,找不到我很心烦。”
杨阿姨被指责,抿了抿嘴,“好啊太太。”
谁知又因为“太太”二字,周可岚又责备,“以后别叫我太太,叫都要被叫老了,叫我周小姐。”
“太太”这两个字杨阿姨都叫了三年了,也不知今天触了什么霉头,怎么就惹到周可岚了。
杨阿姨有些郁闷,默了默,见没自己什么事,赶紧扭身就走了。
找到这枚项链,周可岚打开瞧一眼,这才安心,把盒子放一边去洗漱了。
昨夜两人放浪形骸,虽然一开始是冯庭主动挑起的,但后面冯庭就为自己的主动受到了惨痛教训。
刚从三亚坐飞机回来,折腾了一天,晚上又与顾闻柯滚床单至深夜,冯庭半疲倦半昏厥,他伏在耳边说话,冯庭都没力气回应。
两人从沙发转战床上,混混沌沌,结束后她趴在薄被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迷糊间只记得顾闻柯把她抱到一边,帮她盖上薄被。
冯庭睡着后,顾闻柯却有些失眠,他精神饱满,去阳台抽了一根烟。
回来后坐在床边沙发上,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床上侧睡的容颜,心潮澎湃,有些意欲未尽,想叫醒她,还是忍了。
天色微凉,东边泛起鱼肚白,深夜的漆黑被朦胧的暗淡替代,顾闻柯才睡着。
早晨,男人翻了个身,手臂抚向一边床榻,空的。
意识瞬间回笼,睁开眼,没人。
他翻身,拿起床柜上的手表,早晨八点钟,比往常晚醒了一个多小时。
男人放下手表,掀被子起来穿衣服。
昨晚扔在客厅的衣服,早就被冯庭收拾了,叠放整齐放在床脚的沙发上。
顾闻柯拾起衬衫,慢条斯理的扣上纽扣,穿戴整齐,拿上手表,一边口表带一边往外面走。
客厅的窗帘全部拉开,整个客厅通透又宽敞,冯庭这里的户型虽然不大,却很有格局,应该是找比较专业的认识设计的。
他戴好手表,环视一圈,看见餐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两盒菜和一副碗筷,白瓷碗里是清水煮面,顾闻柯抬手碰了碰,温热的,应该刚做出来不久,至于菜,一看就是在小区餐馆叫的,一个清炒笋,一个蒜泥豆角。
清淡,很适合早晨吃。
白瓷碗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冯庭在顾闻柯手下也做过这么久的秘书,她的字迹顾闻柯是知道的。
纸条上写着:【辛苦顾总,帮你准备了早餐,不用谢。】
顾闻柯看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她突然这么体贴,竟然还一大早的给自己下面条。
从昨晚到今早,又乖又善解人意,不太像那个有点矫情,又带刺的小妖精。
他拉开椅子坐下,拾了筷子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白水煮面没什么技术含量,放了太久,还有些坨,顾闻柯尝了一口,口感不怎么好,挑剔的皱眉,不过还是埋下头,一根不剩的尽数吃光。
这么一大早,也不知冯庭去做什么,顾闻柯拾起电话,刚想联系冯庭
gu903();周可岚的电话打进来,主动问:“我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