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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岩胜看到了纸隔扇后的继国缘一。
少年被初桃藏于人后,少年目睹了他狼狈的过程。
那一瞬间,他晴天霹雳。
继国岩胜实在无法厘清当时的混乱情绪,明明猜测终于落到实处,却又一种好笑的荒谬感,愤怒,嫉妒,还有狼狈。
情绪错乱宛若纠缠的毛线团,他被缠绕束缚,自救一般找到线头,将它精准地揪了出来。
他自己的背叛他会改过自新,不再犯错。
缘一的背叛——他会亲自阻止。
继国岩胜虽然嫉妒着自己的弟弟,从小到大都被他优秀的剑术才能压的穿不过去,还经常被他看似天然的话语“兄长是天下第一的武士,我只能屈居第二”梗到彻夜不眠。
但是,他知道缘一是认真的。
虽不知为何,这个双生弟弟对他的感情比所有人都要深。他事事以自己为先,打从心底仰慕他、尊敬他,会将一切他喜欢的东西送给他,这一十八年来都是如此。
所以——
如果他就势承认,在缘一面前表现出对长嫂的喜欢。
缘一一定会收起心思不再越线了。
他不会对兄长喜欢的女人出手。
而继国岩胜今日孟浪的举止也会被初桃厌弃,两人回归半月前的状态。
一切理应到此为止。
继国岩胜深吸一口气,蜷着手心,控制自己不回头去看,快步离开了座之间。
……
被岩胜认证不会越线的继国缘一正在脱衣服。
赤色的羽织堆在一侧,腰带被解开,宽大的袴垂下去,少年抓着上身的吴服,将它抽出来,宽衣解带。
脱罢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时。
继国缘一按着衣襟,抬起头,喉结滚动:“嫂嫂?”
大概是问还要不要脱罢。
初桃:“……”
真诚,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
饶是一门心思要为难缘一的初桃,都在他干脆利落的行动下感到愕然。她原本以为他会再纠结挣扎一会的。
继国缘一见她不说话,手指曲起,里衣散开后,露出了与少年这张脸颇有些不符的精壮身体,轮廓清晰明显。
他注视着初桃的眼神却如同稚子。
初桃实在无法招架这样的缘一:“……停。”
她恼怒地覆在他的手上,缘一便不动了。
他说:“是。”
竟然这么干脆,玩家又有点不甘。
她的手指错开搭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眼尖地瞥见胸膛上几点深红色的划痕,好像是她前几日与缘一比试切磋时留下的。
他……竟然还是个容易留痕迹的体质?
但和无惨不同,是更为健康蓬勃的颜色,肌肤也更加温热和弹性。
看来性格再怎么冷淡的男人,胸膛都是暖和的嘛。
初桃意动。
因此,在继国缘一试探地提起“兄长他……”时,初桃没再错开话题,愿意听他的下文。
“兄长他并非故意,这里面……”继国缘一顿了顿,“或许有误会。”
“什么误会?”
继国缘一坦然说:“我不知道,但我会去问。”
什么,理由都没想好就帮人求情,初桃:“……”
少年抿起唇,眼眸凌厉了稍许:“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该故意捉弄嫂嫂,让嫂嫂生气。我会让兄长大人向嫂嫂道歉。”
这好像是继国缘一第一次在兄长和长嫂的天平间倾向了她。
初桃虽与他相处近一年,每日无时无刻不“玩”在一起,还赏赐了他许多堪比竖笛的小玩意。
但缘一还是“兄长长”、“兄长短”,他大哥死后,继国岩胜在他心中的地位更是无法代替。
初桃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句上:“……我生气了?”
她明明没有生气,该生气的怎么都应该是被她拿岩胜威胁的缘一才对吧?
继国缘一点头:“嫂嫂也是生气才戏弄我。”
他神色柔和,温和笑道:“我没关系,如果您还生气的话,就请继续欺负我吧。”
少年仰着头,明明知道初桃在戏弄他、在欺负他,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助纣为虐”,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初桃之上,不叫她的手拿开。
最底下的那只手抽掉之后,初桃就彻底被他按在了自己鼓起的胸膛之上,指尖勾着衣带,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扯开。
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