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邪见来不及思考,他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让凌月仙姬魂牵梦萦的初桃,还没来得及热泪盈眶高兴她脱离了危机,就看见不知何时变成大妖形态的杀生丸大人咬着初桃扑下了山崖。
邪见:“!!!”
“杀生丸大人!!”
他奋力奔跑,听到身后传来另一声大喊:“缘一!!!”
邪见在悬崖旁一个急刹车,他只看到白色的巨物在空中翻滚,被他咬着缠着的人类像是陷进了他白而长的毛发里,几乎看不见。再往下,变成了极小的白点。
怎么办怎么办,邪见慌成一团,瑟瑟发抖。杀生丸大人明显失去了理智,但从这样高的高度掉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不不不,妖形的杀生丸大人不会出事,该担心的是人类身的仙桃,她就算不摔死也可能会死在杀生丸手中。而唯一能束缚失控杀生丸的法宝正在他邪见手中。
救命!
他悲痛欲绝,却也知道跳下去也只是无济于事,只能和旁边的人一起发出不成声的干嚎。
直到——一只嶙峋的手攀了上来。
额头有着斑纹的武士爬了上来,他脸上身上挂满了伤痕,上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朝他身侧的青年恬静一笑:“兄长……不必为我担心。”
继国岩胜咬着牙说:“……还不算傻。”
继国缘一稍加思考,不算傻就是夸他聪明:“嗯。”
“那妖怪挟持了嫂嫂,却没有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意思,嫂嫂有他垫背,还有树丛缓冲……应当不会出大事。”
继国缘一确定犬妖对初桃并不完全致命且有减缓冲势地向外坠落,以及空中的鸟类仿佛有灵性一般冲着初桃而去、想要将他们托举起来后,才爬上来。他
跳崖是出自本能,却也知道自己再跟着跳会必死无疑。人要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兄长说的对,他不傻。
继国岩胜松了口气。
邪见也松了口气。
虽然只过去短短一刻,但他感觉自己和身侧的少年武士也称得上难兄难弟……呃。
他瞪大眼睛,看见兄弟岩胜对着自己举起了刀。
继国岩胜冷声说:“你刚才喊的杀生丸是那妖怪的名字?你是他的同谋?”
邪见僵着脸,余光看见一侧的缘一也按住了刀柄。对着兄长平和的少年展现出了超凡的修罗气场。
邪见:“……”
救救我,救救我!
……
……
邪见在山崖上备受煎熬。
初桃从上百米的高空坠落下去,脖颈一痛,视线从高悬的湛蓝天空、到巨犬面上两轮猩红的血月,再到一片压实压黑的绵白。
她陷入一团炽热的绵软,在短暂的失重中重重摔下,尽管有所缓冲但还是失去了一大波血画面顿时变成了第三人称的黑白。
……不是吧?
这游戏只有濒死时才会切换这个视角。
虽然我本来血条就不多了,但这一摔直接要把我送走了吗?
初桃正要生气,就发现第三视角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
她还能苟!
……
犬妖缠着女性跌落地面,在身上划出数道细碎的伤痕,他却毫不在意,气息更显得粗重、凌乱。
他浑身滚烫灼热,猩红的底色蔓延开,失控,粗暴,狂躁。
此刻的犬妖不像是高山上的白雪,而是亟待爆发的岩浆。
施暴的欲望,战斗的欲望,主宰猎物的欲望。
与女性那几乎如影随形、透进骨髓里的血腥味触碰相撞、纠缠不休。
犬妖灼热着、狂躁着,目光触及女性——
他顿了顿。
要怎么对她?
战斗的欲望还没得到发泄,对手就已奄奄一息。
他当要咬下她的咽喉,划下战斗的句号。赤色的眼眸扫过她的身体,他长又大的尾巴缠着猎物,无意识地圈紧蠕动。
他注视着女性撕开的袖口,尾巴每收紧一点,就有更多的、新鲜的、赤色的血透出来。
他气息更乱。
饥饿。
口涎滴落。
犬妖低头,张开利齿。
舌头重重地刮过,血味弥散。相比猫来说光滑、比人却要粗糙的舌头席卷过女性的伤口,卷着那之上的血液,蛊惑性的甘甜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去。
啃咬。
吞咽。
通通化作本能般的舔舐,人类在他身下实在渺小。他几乎将她从头到尾、连着衣衫,都覆盖上自己的气味。
犬妖的吻部凑到颈旁,热乎乎湿漉漉地闻着脖子。
她一动弹,呼吸一变,就被犬妖捕捉到了。
吻部改嗅为咬,再度张开巨口,要衔住她脆弱的脖颈……
一只手、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扶了上来,探入他的口中,按在他的齿尖。
女性震惊地抬起头,脸苍白着,瞳孔上却浮现出亮色:“好白好锋利的牙齿呀……”
让我看看是哪只乖狗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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