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倒是可爱。
“我已有了人选。”
珠世点头,不确定说:“我问她要不要来见见您,她想来,但不知为何拒绝了,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是要在暗中考察您吧。”
最后,珠世还告诉了她无惨的消息:“父亲大人确实陷入了麻烦,他杀死了一个大妖怪,正在被对方的势力寻仇追杀……”
这是……给她背锅了?
初桃抬眼,但珠世知道的不多,也没有多问。
……
珠世离去之后,初桃再回到座之间,少年已坐立在那里。
“……长嫂。”
继国岩胜平稳地唤她,但语调要比先前更加急促、高昂一点。
他刚刚与缘一对练,匆忙洗浴后换了身衣服就赶来了这里。
初桃看向他,继国岩胜虽然有朝着扑克脸进化的趋势,但他因为被她选为近侍这件事而高兴……好像不是错觉。
她唤:“岩胜。”
继国岩胜唇角上扬一点,直视她,目光比之前更亮。
不是错觉,好好哄诶。
但她随后说出的安排就让他顿住了,继国岩胜微睁大眼,像是抗拒的样子。
“怎么,不同意吗?岩胜?”
继国岩胜说:“如果你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初桃困惑地看着他,就是拒绝的意思。
少年神色沉沉,难堪地沉默着,突然问:“缘一呢?”
她一愣,却是不假思索回答:“缘一自然是要一起去。”
“——为什么。”
她被少年夹杂怒气的话突兀地打断了。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缘一更强,而岩胜擅长政务,各有所长啊。除此之外,岩胜也得初桃信赖。
但他此刻无缘来的、不平的怒气,既针对缘一,也是在埋怨不公平的她。
一个合格的修罗场应当将怒火对准彼此,而非女主角本人。
初桃打消了好言好语的想法,换了个主意,平静地看着他。
看到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却坚持着始终没有垂下眼。
那双赤色的眼瞳执拗地与她对视。
但有所闪烁,已经是处于下风。
然后,她慢悠悠地抬起手,抚上对方的脸。
相比起顺从的缘一,此刻的继国岩胜反而硬邦邦的像是木头,他抿直了唇,冷冰冰地拒绝着。
但他的身体却好像还记得,脸上的热度滚烫起来。
“你也不想你和我的事……这样的事,”小日子过的很好的初桃选择拿出把柄,手指顺着弧度下滑,感受着手下微微瑟缩的喉结,“被其他人知道吧?”
这话她威胁过缘一,大失败。
如今再拿来威胁一遍哥哥……效果同样不太明显。
但继国岩胜不是木头,他只是因为不服气而幼稚地对抗着,强行忽视身体的反应,强迫自己去接受去漠视她的动作,结果就是——
明明态度也冷冷淡淡,动作也随心到极点。
体温却一点点涨上来,更加灼热舒适。
这就是有斑纹的好处嘛?
最后,初桃的手指停住了,不去触碰好像也能感受到掌心下方的热源。
她一直有注意继国岩胜的表情,和过去不同,微妙的,像是隐忍到了极点,痛苦极了。
纵然是因为情绪对抗作祟,可是好像程度更深……
诶?有点不对劲。
初桃忽然意识到什么,空闲的另一只手摸向自己脑后的发带。
她扯下来,这一个动作,却足以让继国岩胜神色一变,不堪重负般垂下了眼。
她温和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不怕被别人知道啊。”
好刺激啊。
……
——“为了对得起你大哥,还是绑起来,我允许才能解下。”
谁能想到,初桃当日的随口一言,不仅被当了真,还被一直、一直地践行至今。
当日那根发带无疑锁住了他的什么,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
在无数个思念的日日夜夜里,他一丝不苟地执行,将精力挥洒向无穷无尽的城中事务,努力做到最好,被城中诸人交口称赞。
不被允许发泄,就在深夜忍耐,不停地忍耐。
却依旧不是她最信赖的人。
也只能在她归来后得到她的冷遇,连宽慰都是随口。
缘一第一时间察觉到咒具的异状冲了出去,缘一和她共骑一马欢快地回来,缘一被她触摸斑纹,缘一酒后被她不停关照——
甚至于现在,她要出行,也只会将最信赖的缘一带在身边。
继国岩胜从小到大都比不上缘一。
来之前,他以为有斑纹的助力能够更快地追上缘一,却在惨败的事实中发现两人的差距依旧是天堑。
但他受到长嫂的号召,收拾情绪,坚定日后要更努力后,欢欢喜喜地来了,却发现自己还是比不上缘一。
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了脚。
所有的、因为她的传召而外放的情绪又悉数被收敛回去,被那根发带一起锁在了他的内心,密不透风。
继国岩胜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起来,深红色的瞳孔又变得斑驳深沉。
他垂眼,注视着初桃落在膝盖上的手。
这是一只游刃有余地、抚摸过他的手。
她好像还在轻笑,方才那句轻嘲的话还在耳畔。
忽地,少年欺身压过来,按住了初桃的手腕,逼的极近。
目光灼灼,一字一顿:“长嫂就不会动情吗?”
“长嫂就没有心吗?”
“我因为长嫂变得不像自己,长嫂却一直对我无动于衷吗?”
他声音低下去,瞳孔中的红色海洋更为斑驳,呼出的热气极为滚烫。喉结滚动着,湿热的、覆在了初桃的耳后:“……怎么可以。”
手指是上位者所用,他一直都是这场叔嫂游戏中的下位者、失败者,只能用自己擅长的唇、被她钟爱过的舌……
一起沦陷。
……
“呼……”
继国缘一气息不稳。
少年素来没什么情绪的眼底泛起一点波澜,又一点,像是雨滴坠落水面,细雨如注。
这是他熟悉的、属于兄长的情绪和感觉。
而且,比这段时间深夜的……要舒适。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翻出长嫂送的剑穗和兄长送的竖笛努力地、努力地平复心情,去感受:“兄长……唔!”
嘴巴,又变得奇怪起来,来不及了,他急急忙忙用手背堵住了唇。
但和之前宛若被搅弄剐蹭不同,这一次……
少年胸腔起伏,紧闭的唇无意识张开了,舌尖不安分地挤出去、伸出去。触到手背后停下来。
好奇怪,太奇怪了……兄长在做什么?
他好奇的,眼睛迷蒙稍许,手背分开一点,像猫似的舔舐着。
描绘着手背上青筋、指节的触感。
不,不是这个,是比自己粗糙的手背更加柔软的、细腻的东西。
是什么呢?
比棉絮还要软,比绸缎还要细腻,比水,还要清甜。
是……嫂嫂吗?
他眼神清明一刻,手背都堵不住,濡湿了手指,胸腔中却浮现了陌生又熟悉的、令人不舒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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