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架势像极了正在被审讯的犯人。
他咽了咽口水,简单说明了“昨天”发生的经过,话出口时,鬼使神差地隐瞒下了之前见过花坂裕也和咖啡厅的事情。
“你是说昨天你救下一个被诅咒跟踪的女生,然后下午去咖啡书店,咖啡店正好是她哥哥开的,就顺便吃了个晚饭?”
狗卷棘点头。
“什么啊。”五条悟腿搭在桌子上,兴致缺缺,“不是约会啊。”
禅院真希:“笨蛋老师,把腿放下来,这是教室。”
五条悟:“啧,笨蛋真希,我才是老师。”
禅院真希懒得理幼稚鬼,刚才的话里有一个点让她很在意:“棘,诅咒跟踪少女,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狗卷棘点头:“鲑鱼。”
主动离开诞生地跟踪,这一系列行为不符合诅咒的常规习惯。而且现在仔细想想,早高峰时期,人行道上人来人往,那只诅咒为什么眼里只有花坂弥加一个人,这显然有违常理。
禅院真希听完后沉思了一下:“昨晚你和那个少女接触,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狗卷棘摇头:“鲣鱼干。”
“那就奇怪了,诅咒的目标如果至始至终都是她,她身上应该有什么诅咒很想要的东西,比如咒物?”禅院真希猜测,回头看了一眼五条悟。
虽然人不怎么样,但他好歹是咒术师天花板,知识储备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五条悟:“嗯,思路不错,继续继续。”
禅院真希:“”
乙骨忧太想了想:“不一定是咒物,会不会是血脉一类的东西?刚才狗卷同学不是说了吗,那个女生好像对有诅咒跟踪她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还能理智地把诅咒引离人群,以她的动作判断,可能经常遇到这种事?”
五条悟满意地摸摸下巴:“棘,你说那对兄妹姓什么。”
狗卷棘打字:“花坂。”
五条悟挑眉:“那就是了。”
姓花坂的一对兄妹,兄长失明,幼妹被诅咒困扰。
这个家族的经历有点特殊,听到狗卷棘形容时五条悟就猜到是他们。
“其实还有一种情况。”五条悟说,“在忧太的想象上面拓展,诅咒跟踪少女是因为血脉,但它的目标不是她。”
狗卷棘一愣,不是她,那会是谁
等等,难道是——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肯定了狗卷棘的猜测:“对,不是妹妹,是‘哥哥’。”
“棘,你回忆一下,在你出手前,诅咒做过想伤害妹妹的举动吗?”
狗卷棘一直以为诅咒的目标是花坂弥加,此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怔了怔才摇头:“鲣鱼干。”
“因为它想通过妹妹,找到哥哥。”五条悟抖腿,“这诅咒还挺聪明的。”
乙骨忧太皱眉:“可是哥哥和妹妹不都是普通人吗?诅咒费这么大功夫想做什么?”
五条悟失笑:“谁和你说,他们是普通人了?”
“花坂家,虽然现在落末了,但以前怎么说也是咒术世家,说不定是哥哥隔代,觉醒了咒术师的天赋呢。”
五条悟没把话说全,他很多年前见过还是孩子的花坂裕也一面,男孩双目失明的背后另有隐情,如果不是天生体质的原因,或许能成为很好的咒术师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告诉这群孩子们了。
谁叫,花坂裕也的消息,是保密内容呢。
“好了好了,既然棘的感情生活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我们继续上课。”
“诶——”
正陪着自家母上大人抽奖的花坂裕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差点被人翻出来。
“恭喜这位先生抽到了我们的一等奖!”主持人大声念出他抽出的卡片,“温泉旅店两天一夜的三人体验劵!天哪运气太好了!!”
花坂妈妈笑:“难得有这样的奖品,周末裕也带弥加一起去玩吧。”她见花坂裕也张口,不由分说把兑换好的温泉劵塞到他掌心,“偶尔也让爸爸和妈妈过一个双人世界好吗?”
花坂裕也:“”
周六清晨。
白色轿车沿着山路缓缓上行。
花坂裕也坐在副驾驶,车窗玻璃半开,清风徐徐,吹得他有些发困。
驾驶座上的男人余光瞥了他一眼:“想睡就睡,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那可不行。”花坂裕也说,“弥加习惯一上车就睡觉,连我也睡了的话,司机多孤独呀。”
此行的苦力司机——花坂裕也的好友高桥启介闻言乐了乐:“裕也,我可是赛车手,还是山路赛车出身的。”他们的车上基本不坐人,花坂裕也醒着睡着,对他的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