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坂弥加闻言,忍不住警惕:“为什么会走丢,启介哥哥你不会要丢下我自己去探险吧?”
高桥启介揉了把她的头发:“说什么鬼话呢,我丢下你,你哥哥知道了还能饶得了我吗?”他不漏痕迹的瞥了一眼洋屋,这栋小楼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凡事小心为上,知道吗?”高桥启介说。
花坂弥加连忙从他手底下抢救出自己的头发:“知道了知道了!别揉!乱了!!真的乱了!!”
昏暗的洋屋里没有灯光。
狗卷棘每走一步,长年失修的木制地板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他拉下高领衣服拉链:“腌高菜。”
整条走廊立刻被回音萦绕,余音不绝。
狗卷棘点开手机屏幕保持常亮,用那一点微弱的灯光照路。他余光扫了一眼信号,还是没有。
不久前他和乙骨忧太进入这幢洋屋,穿过一条一次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廊道后便失散了。按理说这幢洋屋不大,说话和行动时都会有声音,乙骨忧太应该能容易能听到他发出的动静才对,可直到现在,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除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外,狗卷棘什么都没看见。
而且——
这里除了他的声音以外,安静得可怕。
仿佛整栋楼里只有他一个活人似的。
狗卷棘停下脚步,放缓了呼吸。他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昨晚忘记充电,屏幕上已经跳出来电量仅剩20的提示。
这意味着不久以后,他会失去唯一的光源。
狗卷棘熄了屏幕,视线顿时陷入黑暗。
“腌高菜。”狗卷棘轻声,依旧没有人回复他,如同置身某个密闭空间,把他和乙骨忧太完全切割开了。
咒术倒还是可以用,但是要对谁用?
没有“敌人”,这幢房子就是他的天克。
狗卷棘叹气,突然明白了只是一级诅咒,为什么身为特级咒术师的五条悟不愿意做这个任务,还点名要他和乙骨忧太完成。毕竟,他们两个人,一个特级咒术师、一个准一级咒术师,对付一个一级,似乎也有点大材小用。
狗卷棘不打算把手机电量耗在这里,他适应了一下黑暗,脑海中猝不及防地想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的动作忽然愣住。
——原来看不见是这种感觉。
狗卷棘抿唇,抬眸,入目可及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他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即便只是这样,他都觉得难以忍受。那个人,是以怎样的心态,在黑暗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呢?
狗卷棘想起初遇时,花坂裕也唇边温和的笑和他那句:“前面好像有一个台阶,但我不记得在哪里了,有谁可以扶我一下吗?”
心里漫起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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