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
眼尖之人,一眼认出,此乃翰林院庶吉士,吴超!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庶吉士,但因为诗才出众,时常入宫,参加陛下每月举办的“小苑诗会”。
能在陛
这里本就是“内侍省”的地盘,而像吴超这样的青年才俊,更是童贯众多“义子”之一。
众人顾忌童贯的淫威,纵使觉得吴超大煞风景,却也不敢言语半句。
吴超背着手,气定神闲,扫视着墨宝真迹,虚伪至极的品鉴起来。
“在下绝非质疑王爷的诗才,只是这十首诗,所述之事,所寄之情,所携之风,皆是天差地别。”
“十首诗,犹如出自十人之手。”
“难不成……除了在家守灵的高大人外,王爷还有另外九位恩师?”
吴超下嘴极毒!
不仅质疑了赵桓的诗才,更是暗示赵桓欺师灭祖。
在场的庶吉士,本就是童贯高俅之流的拥趸,自然纷纷附和起来。
“吴公子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王爷纵使才高八斗,也不至于每首诗都别具一格吧?”
“既然今日,翰林院学众和各地义士,齐聚寻墨阁,不如请王爷解惑一二?”
“有道理,毕竟这幅真迹墨宝,拍出了七万两银子的天价,而所有钱款,已尽入国库,若是其中藏污纳垢,岂不是有损国体?”
一众庶吉士,故作凝重的注视着赵桓,实则隐隐冷笑。
既然赵桓敢来翰林院的地盘,那可就别怪他们,关门打狗!
坐在一旁的陈钊,脸色难看。
他本打算借机拉拢赵桓,为“主战派”献上一份力,结果却反倒令赵桓身陷囹圄。
但是面对众庶吉士的围剿,陈钊又不敢冒头,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陈钊一脸愧疚的看向赵桓,结果却惊讶的发现,赵桓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仿佛根本就没有把吴超放在眼里。
“情至深处,自然流露,写诗乃是极为私人的事,本王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吴公子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
吴超早就料到赵桓会撒泼打滚,不急不缓道:“若是孤芳自赏,本公子当然管不着。”
“但以墨宝筹款,匡扶社稷,就不是私事了。”
“王爷避而不答,难不成是因为……心虚?”
天下义士尚未离京,虽然暂时还动不了赵桓,但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让赵桓身败名裂!
如此一来,他在艮岳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周遭的庶吉士冷笑不止,不遗余力的挖苦起来。
“王爷该不会是露怯了吧?哈哈哈哈!”
“大宋脊梁?也不过如此!”
“散作乾坤万里春?诗中气概万丈,现实中的王爷,却唯唯诺诺,难道这就是常说的,言不由衷?”
现场围观的义士,本对赵桓钦佩至极,但是听到庶吉士们的质疑,心里也不免开始犯嘀咕。
既然身为大宋脊梁,就更要洁身自爱,不能揉半点沙子。
人群中站着两个头戴惟帽,白纱遮面的女子,正是朱琏和小钗。
自从听说赵桓受邀来翰林院,朱琏心里就七上八下,索性带小钗前来窥探。
结果不出所料,赵桓果然遭到围攻!
gu903();“这个家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翰林院也是他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