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的心情最是复杂,她不求回报,兢兢业业的为王府奉献了十年青春。
从不指望什么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只要能够家人和睦,安居乐业也就知足了。
可是……
她又心知肚明,残酷的现实,绝不会像她希望的那般发展。
以至于这些年,朱琏总是提心吊胆,彻夜难眠,总担心家破人亡的灾难,突然从天而降……
可是现在,看着霸道威严,不容任何挑衅的赵桓,朱琏却恍然发觉,她的家庭,似乎并不像看起来那般脆弱。
仿佛只要有夫君在,任何危险灾难,都可迎刃而解。
朱琏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正在悄无声息的融化,看赵桓的眼神,也不受控制的多了一分温柔。
相较于朱琏的复杂情绪,郑庆云则是纯粹觉得幸福。
毕竟她的格局不像朱琏那般宽阔,无论是政治,还是家族利益,对于郑庆云而言,都毫无意义。
在她的心里,家人永远都排在首位。
被赵桓如此霸道的保护着,郑庆云犹如置身于暖阳之中,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就连朱鹏处心积虑为她造成的严冬,也被一扫而空。
而就在这时,长福已经与朱家仆从打作一团。
长福不仅是赵桓的心腹家仆,更是贴身护卫,这拳脚功夫自然是没的说,以一己之力,竟将十几个朱家仆从打的抱头鼠窜,惨嚎不止。
长福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朱鹏而去!
朱鹏脸色时而阴沉至极,时而又阵阵惨白,他不断往后躲避,利用身旁的家仆,阻挡王座之下最凶猛的豺狼。
“该死的狗奴才,你他妈疯了?竟敢在朱家动粗!”
“来人呐,都愣着干什么,一起上,把这个混蛋当场打死,本少爷管埋!”
朱鹏歇斯底里的喊声,显得极为苍白。
朱家才刚返京,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家仆,面对犹如疯狗一般的长福,根本无法阻挡。
在场的族人见状,纷纷对着赵桓大肆指责起来。
“赵桓!你竟敢纵容恶仆,欲伤我朱家嫡长孙,我等就算是告到天边,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混蛋,枉你还是朱家女婿,竟对朱家如此无礼!”
“当初朱家真是瞎了眼,竟然会把大小姐嫁给你这样的货色。”
面对众人的指责,赵桓却不为所动,他背着手,傲立于朱家前堂中央,眼神冷冽如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才想起本王是朱家女婿?晚了点吧!”
“本王一再强调,不管是谁,胆敢欺负本王爱妃,就要承担本王之怒火。”
“既然朱家人非要以身试法,那本王就成全你们!”
“长福,本王问你,有人胆敢欺负本王爱妃,应当如何处置?”
长福一拳怼在家仆的鼻子上,直将那人打的鼻血飞溅,仰头栽倒。
他依旧不解气,呼哧呼哧的注视着在场众人,咬牙切齿:“胆敢对王妃不敬,死!”
赵桓眼神闪过一抹赞赏。
“说得好!”
“不必在意朱家的身份背景,也不必在意朱家和定王府的关系,你只需替本王执法即可!”
gu903();长福转身看向赵桓,一脸茫然:“什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