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罪名若是坐实了,那可就不是废长立幼那么简单了。
朱伯材连忙冲赵桓使眼色,示意他小心应付。
结果……
赵桓这厮竟然依旧翘着二郎腿,没有丝毫紧张感可言。
“不知,你说说的声望,指的是什么?”
“天下文人对本王诗才造诣的崇拜?还是热血志士,对本王灭掉常胜军新兵营的亢奋?”
“亦或者,小苑诗会上,以少敌多,击败郓王,受到汴京百姓的追捧?”
“就连汴京色户歌姬,都对本王充满敬仰。”
“蔡京,你倒是说清楚了。”
众人啧啧称奇。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赵桓这么不要脸的。
他说的前三个壮举,确实在天下掀起了轩然大波,拥趸者众。
但是号称情圣,受色户歌姬的敬仰崇拜,纯粹是无稽之谈。
几个文官,直接坐不住了,冷嘲热讽起来。
“王爷未免太自信了吧?”
“难不成,整个汴京的歌姬,全部垂青于你?即便是你貌比潘安,诗比李白,情比牛郎,也不至于受天下女子垂青吧?”
“就是,脸皮也太厚了,别以为和李师师夜饮红燕馆,就真把自己当成了人见人爱的情圣。”
他们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只因在红燕馆,都有各自的红颜知己。
赵桓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蔡京,无比挑衅的耸动着眉毛。
蔡京脸色已经有些阴晴不定。
就算他能未卜先知,也无法料到,赵桓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本想给赵桓扣一个“功高盖主,意图谋反”的罪名,结果赵桓这厮,竟然主动把帽子戴上了,而且还支棱着脑袋。
这招反其道而行之,当场把蔡京给整不会了。
已经失势的韩木吕,坐在末席,心里竟然一阵幸灾乐祸。
“蔡京,你不是觉得我没用吗?”
“现在亲自对上赵桓,感觉如何?”
“这个混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任谁也摸不清他的脉络。”
“从你自认为已经摸清赵桓套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
站在陈大友身后,目睹全程的陈钊,已经对赵桓佩服的五体投地。
“爹!不提政治手腕,光是这口舌之利,普天之下,恐怕已经没人是王爷的对手。”
“连蔡京,都输的如此狼狈。”
“哈哈哈,咱们陈家能和定王府永结同好,真是下对了注。”
蔡京越是吃瘪,陈大友心情就越好,因为这无疑证明了陈家抱大腿,抱对了。
“钊儿,陈家的兴衰就看你了。”
“你可要把王爷给伺候好了。”
陈钊一趴胸脯,自信无比:“请爹放心,我对王爷比对亲爹还好!”
陈大友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混账,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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