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冷笑道:“我杀的,有意见?”
寇嘉言将天真送到这儿本意是想测试容徽是否还有记忆。
午夜鬼门大开,容徽的尸山血海经过大半个月的冲击已出现裂痕,她灵力全无,唯一能做的只有自保。
寇嘉言和东门长老都想看看她是选择救人,还是见死不救。
容徽的答案令所有人都惊喜,她竟然亲手“杀”了天真。
“弟子不敢!”青云宗弟子面具下的脸笑容满面,“敢问五长老,为何杀他。”
容徽冷漠道:“什么敢问不敢问,我看你什么都敢问,本座杀人何需理由?”
杀意从容徽体内奔涌而出,青云宗弟子吓了一跳,他们想到容徽脚下的尸山血海,顿时背脊发凉,“五长老恕罪!”
容徽抬手,“你们过来,我问个问题。”
两人踌躇片刻走上前。
他们都是金丹境。
容徽身上的杀气再重,灵力也被封住,无甚可惧怕的。
思及至此,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走到容徽身边。
下一刻,直接被玄金色灵力轰成灰烬。
容徽抓住其中一个人的魂魄,当着另一人用三昧真火烧的干干净净,而后掐着他的魂魄,问道:“东门在哪儿?”
“东门长老在青山院东面抵抗弱水。”
三昧真火灼烧着容徽掌心上的魂魄,她看着扭曲的魂魄,冷声道:“本座身上的封印钉是谁扎的?”
“东门长老!”
“最后一个问题。”容徽一字一顿道:“李颜回在哪儿?”
直觉告诉她,找到李颜回就能明白所有事,兴许能找回自己的记忆。
“在”
话音未落,弟子的魂魄已经烧成灰烬。
没有问道李颜回的位置,容徽很遗憾,她放出结界中的天真,见他傻愣愣的坐着,“怎么傻了?”
天真摇头,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珍贵的过去,他一定要找回来。
“别愣着了,出去吧。”
容徽走出自省屋。
天已经黑了。
微凉的风吹在容徽的脸上,带来一片湿意。
离开暗无天日的地方,容徽总算见到了开阔的青山院,红花绿叶,处处充满生气,与又冷又黑的自省屋对比鲜明。
容徽暂时没有毁掉自省屋的打算。
善良是美好的品质。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是现实。
“你已经出来了,我们就此别过。”
倒不是容徽嫌弃天真没有灵力,她要去找东门,不希望天真去送死。
“你的伤还没好,要不你先和我回去?”天真佩服容徽钢铁一样的意志,她当时说不出声,硬是连哼都没哼一声,“我在青山院有很多朋友,他们也许能帮你。”
容徽道:“不用,如果你真行想帮助你的朋友们,那就告诉他们的记忆被篡改过,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真相,寻找真正的自己,我现在要去寻找我丢失的重要东西,不能再帮你了,希望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活着。”
青山院危险重重,若不是弱水改道,还有天真的帮忙,容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记住了。”容徽有她要寻找的真相,天真也有自己的使命,他提醒道:“如果你碰到一个容貌出尘绝艳的修士就走远点,他是合欢宗的季尘,与你是生死仇敌。”
容徽点头,转身离开。
青云宗把天真和她关在一起的原因很好猜,无非是让自己变成他们手中的刀铲除异己,待自己记忆复苏之后造成她杀了天真的既定事实。
那时候的自己,绝对不是青云宗五长老的身份,而是以自己真正的宗门身份杀了天真。
青云宗一石二鸟,坐享渔翁之利。
自己都能猜到,天真定然也知道奇怪的记忆也是青云宗阴谋。
要报仇,首先得有一把好用的兵器。
容徽一路杀了好几个发现自己的青云宗弟子,夺取他们的命剑,可惜都不怎么趁手。
“东门长老有令,速取流云仙剑!”
青云宗弟子火急火燎的跑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同门,再看容徽,面如死灰。
“流云在哪儿?”
流云仙剑这名字,容徽非常熟悉,应该是她的东西。
那弟子没想到容徽竟走出了自省屋,想也不想,凌空一剑劈来。
容徽剑光一闪,弟子脑袋一歪,倒下去。
容徽在弟子身上搜了搜,摸出一把钥匙,寻着感应走到戒备森严的摘星楼。
摘星楼上,身着月白长袍的俊美仙君站在屋顶上,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俊美的脸上有几分书生气,温雅中透露出几分凌厉,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
仙君手持一张古琴,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徽,“是你?”
容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面红心跳,凌厉声音不由自主变得温柔,“你是合欢宗,季尘?”
长得这么美,让自己心头小鹿乱撞的人,只有季尘。
“五长老好记性。”季尘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琴弦,音律如潮,如同暴风雨般差容徽席卷而去,“来得好,本座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音律如刀,一寸一寸的割着容徽的肌肤,她凝出结界挡住攻击,却不能挡住如影随形的音律。
魔音穿耳,勾动容徽的情绪,催生戾气,怒意,各种痛苦的情绪令她头疼不已。
容徽本不想伤害季尘。
但是,他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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