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听到他,“我当然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这性子,不在我身边,能让人心疼死,我只放心你在我身边。”
又是这句话。
上次他就说过这句话。
可上次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岔开了。
迷离中,她问他:“为什么只放心我在你身边,难道你觉得我不在你身边就会变心吗?”
梁进锡一愣。
他突然按住她,一个动作,林舒“啊”一声,然后就听到他喘息的声音道:“没有我,我怕你被人欺负死。”
可这一次林舒再一次被他岔了过去。
第三天林舒的爸妈果然到了梁家村。
他们是先到的梁家村,打算来了梁家村之后再去邻县的林家村。
司机从到了峣山公社就一路问人问到了清河大队梁家村的山脚。
不过车子开到了山脚就开不上去了。
好在从山脚到梁家已经并不远,司机下车,提了东西,再问人,一路沿着溪水就上了山。
村子的人都很质朴。
被问路的人赶在他们前面就已经跑去了梁家报信。
所以等林舒爸妈到了梁家时,胡大娘梁老爹还有梁大哥梁进锡他们都已经在等着了。
林舒看到他们出现在了院子外面就上前迎了他们,挽着她妈的手带他们进院子。
院子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林舒一向和气,就是平时不多回来村民们跟她也不陌生。
就有隔壁的婶子问林舒,:“进锡他媳妇,这是你们家亲戚呢?”
林舒就挽着她妈冲那位婶子笑:“周婶子,这是我爸妈,他们今天过来看我公婆的。”
说完就给她爸妈一一介绍。
林肇同和李慧茹都很和气的跟大家打招呼。
众人都已经知道林舒父亲是在西州城做大领导的。
再有他们的气质可不比他们见过的领导都气派?所以原先还有些畏惧。
可是没想到人家竟然这么和气,还能唠上两句家常。
哎哟,前些日子赵琴她爸妈也来过一趟,那眼高于顶,咄咄逼人的臭架子,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难怪养出来的闺女也不一样!
中午林肇同和李慧茹就在梁家吃的饭。
原先梁家人还担心双方没话说,后来才发现这担心完全就是多余。
林肇同是管整个西州地区经济发展的,他不仅对西州城和其下辖地区经济情况了如指掌,就是对隶属平洲的原河县这边也非常清楚。
梁老爹已经做过清河大队几十年的大队支书,梁大哥也是清河大队现任的大队长,所以不用梁进锡这个在部队里的女婿搭桥,他跟梁老爹和梁大哥就十分能谈得来,最后那场面倒是不像亲家见面,倒像是亲民的领导到下面乡镇视察,跟乡镇领导一起讨论当地的经济作物状况了
反而是梁进锡这个女婿,从头到尾很少插进去话。
李慧茹则是跟胡大娘,梁冬荷还有胡大娘的大儿媳周秀红说话。
这边的话题也不少。
先是说林舒以前在大队的生活。
大家就说了很多林舒以前在大队里干的事,虽然才短短几个月,但却也丰富得很,那些小事小细节李慧茹就是在林舒那里都没听过的。
还有李慧茹以前是西州城国营纺织厂的办公室主任,这回回来也还是回了纺织厂,跟梁冬荷和周秀红说起她们办的纺织品厂,就更有话题了。
所以到下午离开的时候梁家人还颇有些不舍。
李慧茹就邀请他们,:“因为这回出来时间少,这会儿就要去林家村,也不好多留,下回你们也去西州城逛逛,多住几天,我带你们四处逛逛,肇同时间少,但我的时间却是多的。还有冬荷和秀红,你们也一起过来,把孩子们都带过来,我带你们去纺织厂看看,你们不还想扩扩厂子吗?我带你们去仓库看看,还有没有机器能用得上的,找厂长租下来就成了,这也是给我们纺织厂创收,还有啊,你们还有什么想合作的,也尽管可以提出来。”
梁老爹和胡大娘愿不愿意去西州城是一回事,这个邀请对梁冬荷和周秀红却是有着结结实实的吸引力,都很高兴的应下了。
林肇同又跟林舒和梁进锡说,让他们明天一早带祯祯去林家村,简单告别完,就带着不是那么情愿离开的丰丰去邻县红旗公社的林家村了。
林肇同和李慧茹一离开,梁二婶就窜到了梁家大房来。
寻着空子摸到厨房跟胡大娘说话,:“大嫂,进锡他媳妇爸妈过来是干嘛的?不会是也跟那个赵琴她爸妈一样,想劝说你们让进锡他媳妇跟进锡离婚的吧?”
“啪”得一声,胡大娘就把手上的抹布扔灶台上了,骂她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嫌,这么见不得人好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村子里传的那些话最开始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找不自在是不是?”
林舒她爸平反,还有进锡要调去边境部队这些事村子里其他人又不知道,不是从她嘴里传出去,能是谁传的?
什么林舒她爸原来在西州城是大领导,进锡要调去边境要跟林舒分隔两地,怕是将来难说
这位在冬荷离婚之前还没这么拎不清,除了贪小便宜其他也没什么。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还有冬荷对他们把界线划得太分明,她不管怎么示好也拿不到更多的好处,那本性也就不压抑了,突然就都露了出来,没脸没皮得让人心烦。
梁二婶讪讪,:“大嫂,我也没多说什么,我这不是关心进锡吗?我这也是过来听你说说话,你要是想要什么主意,我也能给你拿拿主意不是?”
“哎哟,我可真不稀罕你什么主意,我们进锡也不缺你这点子不怀好意的关心,”
胡大娘没好气,冷声,“你有空,还是管管你自家儿子媳妇的事,别老跑我家里指手画脚,再跑去外面说三四,你再给我吵吵,以后都别上我家门。”
“这么大的火气,”
梁二婶嘟囔,“就算进锡媳妇她爸妈过来让进锡和他媳妇离婚,你心情不好,也犯不着冲我发脾气啊!”
胡大娘:
她拎起刚刚扔在灶台上的抹布就往梁二婶身上砸过去,骂:“滚!”
那抹布刚洗过碗抹过灶台,湿嗒嗒的“啪”一声就砸在了梁二婶身上,梁二婶尖叫一声一下子就跳起来,一边跳着一边就急道“大嫂,大嫂,你干嘛呢?这他们就是要离婚也不关我的事啊!”
“滚!”
转身就拿了个扫帚。
梁二婶看自家大嫂那样,毫不怀疑再不走那扫帚就能劈头盖脸砸自己脸上了,总算是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林肇同是那样,他做军人时对敌人严厉,但做领导之后对所有农民都怀着一种特别的宽厚之心,不仅是对自己老家人宽厚。
至于老林家的人,除了过继的事,背后说的那些话他是真不知道,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他没下放之前,老林家的人在他面前,跟他下放之后,在林舒姐弟面前当然是另一番模样的。
但他再宽厚,除了自己给他们接济一下,却从来不用自己的身份给他们任何其他的好处,例如找工作,转正升职,推荐上大学,找上门来都是直接拒绝。所以接济点米粮,其实也是一种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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