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罗平拿起车钥匙。
两人走出警察局,外面下起了雨,罗平说:“你等一下,我去开车。”
宋凤宁站在警察局门口等,罗平把汽车开过来,从车上拿了一把雨伞下来,撑开来到宋凤宁跟前,遮在她的头顶。
两人打一把伞,距离很近,衣服擦到对方,罗平的余光看着她,下雨天有点凉,他心里暖暖的。
雨伞朝宋凤宁一遍倾斜,雨大,走了几步路,罗平穿着警服一侧肩头淋湿了,来到汽车跟前,罗平打开车门,宋凤宁先上车,他绕到驾驶一侧,收伞上了车。
宋凤宁坐在车里,看见他一侧肩头警服上的水珠,拿出一方手帕,交给他,“擦一擦衣服。”
“这点雨算什么。”罗平接过手帕,擦去警服水珠,顺手把手帕收入汽车储物盒里。
发动汽车,雨大可见度低,汽车开得不快。
罗平望着前方雨雾,说:“你两次帮我的忙,上次杭州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和顾先生,明晚我请你和顾先生吃饭怎么样?”
宋凤宁想起顾聿清很久没联系自己,也没有让自己去收拾屋子,说:“顾先生可能有事忙,我最近没看见顾先生,我问问看,他有没有时间。”
汽车开了十几分钟,宋凤宁透过车窗,看见灰墙的公寓楼,雨中有一种凝重感。
喊:“停!”
“我在这里下车。”
罗平偏头看看,“顾先生不住酒店,住公寓。”
“也许顾先生喜欢清静。”
这座公寓四周幽静。
罗平把汽车靠边停下,雨已经小了,罗平拿过雨伞给她。
坐在车里看着宋凤宁打着雨伞朝公寓走,进了公寓,他才开车离开,汽车开出一段路,他取出储物盒里的手绢,一股淡淡的花香。
公寓门房认出宋凤宁,熟络地搭话,“小姐,你来找顾先生吧?”
“顾先生没出去吧?”
宋凤宁收了伞。
“顾先生已经搬走了。”
宋凤宁以为自己没听清楚,重复一句,“顾先生搬走了?”
门房说:“顾先生搬走半个月了,顾先生住的房屋已经搬来新租户。”
宋凤宁茫然,问:“顾先生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门房摇头说。
宋凤宁离开公寓,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家,坐在车上,心里有些沮丧,顾先生没有告诉自己一声就搬走了,自己联系不上他,她集资买的股票还在顾聿清名下,如果在股票大跌之前找不到顾先生,就全砸在手里了。
想到这,宋凤宁欲哭无泪,顾先生没把自己这点钱当回事,可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一笔巨款,如果赔了,她真要把自己卖掉还账了。
去哪里找顾先生,她没有一点头绪,她不知道顾先生的朋友,亲人,只知道顾聿清未来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现在顾聿清的一切她一无所知。
宋凤宁垂头丧气地回家,雨停了。
看见小娥在廊下煎药,小娥蹲在地上拿着蒲扇扇铜炉里的火。
宋凤宁问:“家里谁病了?”
小娥说;“三太太的安胎药。”
宋凤宁无心过问迟雪兰的事,走进客厅,客厅里没人,宋凤宁喊;“张嫂!”
张嫂跑出来,“三小姐怎么回来了?”
“我上午有事,学校请假了,有吃的吗?”
“有,饭菜还没凉。”
“给我端房间里吃。”
“好,三小姐,我这就给你端饭。”
张嫂端着饭菜送到宋凤宁房间里,宋凤宁问;“家里没人?”
张嫂把饭菜放在桌上,说:“大太太出门了,二太太去打牌,家里只有三太太在家。”
吃完饭,宋凤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以为同顾聿清已经很熟悉,现在顾聿清突然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她才发现,其实她一点不了解顾聿清,顾聿清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顾聿清教了她这么久,没有透漏过一点自己的事情。
她凭什么笃定顾先生可以依靠,顾聿清是做大事的人,对他来说自己不值一提,充其量是他曾教过的一个女学生。
她对顾先生一无所知,除了顾聿清这个名字,一片空白。
罗探长要请顾先生和自己吃饭,现在人都消失了,还吃什么饭。
她忽地坐起来,罗平是警察局的探长,找人的话,求罗平。
她下楼打电话,罗平在警察局,听到她说的情况,说;“我同你说过,这位顾先生不简单,我查过他,他的背景根本查不到,要找人,我恐怕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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