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盛浅予给她的药没有了,这段时间心口疼的毛病发作,只能一剂一剂的和着苦涩的药,最关键还没什么用。
盛浅予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轻声叹一口气,开口:“烟妃的确是出事了,被人装下了悬崖!”
“你说什么!”
众人的脸色瞬间大变。
之前派人出去找,除了悬崖上面的血,还有那棵大树上摩擦破了的树皮,还有一些红木的碎屑,那红木,就是烟妃马车上的材质啊!
“完,完了!我的孙子啊!”
太妃脸上的表情一僵,吼叫一声,好像快不行了似的,身子往后面晃了晃,幸好誉王赶紧给扶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誉王瞪圆了眼睛看向盛浅予。那咬牙切齿的感觉又来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万,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断我!”
盛浅予不耐烦的翻个眼白,说道:“我说她的确是掉下了悬崖,但是又被救了上来,现在她在凡白那边,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放心!”
“凡白,是医仙凡白!我们快去……”
太妃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光彩,说着话起身就要往外走,然而,还没走出去就被身后的盛浅予叫住。
“凡白栖身的地方,不喜欢有外人打扰,太妃还是不要去的好!”
说着话,盛浅予转过身,直直的看向太妃:“而且,烟妃现在还在昏睡中,等傍晚时分才能醒过来,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将她接回来,太妃不用担心!”
这话说得,让太妃没有再走出下一步的里有,虽然听到是凡白给烟妃诊治的时候下意识松一口气,可是那眼中还有几分失落。
还是见不到凡白啊!
将太妃叫回来,盛浅予再次转向誉王,依旧是刚才那般冷淡的态度。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是旬王的人做的,人证和物证,我会派人给王爷送过来,如今时间不晚,您倒是可以到皇上面前去告个御状!”
“你说什么,旬王?”
众人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化。
之前盛心雅死的时候,旬王倒是来闹过一次,还说什么赔一个王妃,不过那时候誉王将他拎到皇上跟前理论一番,旬王没有捞到好处,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段时间旬王也并没有再来誉王府闹事啊,怎么就突然跟烟妃动起手来了?
众人不明白,可是盛心悦却清楚的很,就在盛浅予说出“旬王”两个字的瞬间,她的脸就白了,双手在袖下捏紧,此刻真是恨惨了盛浅予。
她怎么会查到的?
不是说做的滴水不露吗?不是已经做了手脚,不会有人经过那条路吗?为什么烟妃竟然没有死?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盛浅予将众人的表情收进眼底,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他们当然不知道,旬王这段瞬间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从正门进来闹事,可是誉王府的墙头却没少翻,盛心悦的肚子,应该有两个月了吧!
她并没有什么兴趣解答众人的疑惑,而是甩手将一个包袱放在了桌上,看向誉王:“这是烟妃换下来的衣服,一会儿王爷进宫,或许能用得上。誉王府好歹也是凭借战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总不能被人踩在头上吧。”
这句话,无疑是在拱誉王的火,而盛浅予的目的就是将誉王府心口的火烧起来,这样旬王才能付出代价。
动了她朋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
誉王拧了拧眉头,伸手过去将包袱打开,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在房间中蔓延开来,让人有种作呕的感觉。
“这,这是烟妃的衣服!”
太妃看着那几乎让血浸染透的衣服,眼眶就红了,当然,她心疼的并不是烟妃,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盯着那血衣片刻,誉王脸色猛然间一沉,抓起那衣服就往外走:“我去皇宫!”
声音灌进众人耳朵的时候,誉王已经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一时间,大厅之中再次安静下来,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太妃好像瞬间被人抽走了一口气,脸色蜡黄看起来没有一点精神气。
站在旁边的盛心悦看起来是紧绷着身子,她低垂着头,头上上滴落下来的汗水落在地上,弄湿了一片。
到现在,她是真的害怕了!
然而,害怕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盛浅予转身跟众人只会一句就要离开。
“予儿……”
太妃紧忙喊住,见盛浅予停下,眼神忧郁之间,张张嘴,说道:“我……要不我还是带几个人跟你进去接烟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