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这可是妄自菲薄了。”不同于女儿的丧气,宋毓琴却是自信满满,“我女儿的才品,便是那些县主郡主也是比得的,如何就要在婚事上低人一等?”
她说着握了女儿的手,道:“你且别担心,你外祖母已经答应为你绸缪了。这次必能给你寻个满意的如意郎君。”
事实上,宋毓琴到底是有些盲目自信了。任凭老太太再怎么尽心,谢意尔的条件是切切实实的。倒也不是说有多差,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加上她心气高,如此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了。
这些日子,来宋家拜访的人多了不少,多是为了谢意尔的姻缘来的。可惜,一个也没被宋毓琴瞧上。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一直宅在院子里的季萦也听说了。
“………听说梁国公府上的二夫人对咱家表姑娘爱得不行,亲自上门找老太太为她家的公子求娶呢!”杏林兴奋道,“到底是表姑娘人才出众,那梁国公府可是真正的高门显贵呢。”
季萦一边将心魂草的草籽放在药捻子里捣碎,一边道:“我猜姑母并未答应吧!”
“那梁国公府上的二夫人这会儿还未走呢,姑娘如何就知道了?”杏林有些不信。
季萦就淡淡一笑,杏林眼神一转便道:“奴婢这就再去瞧瞧!”
说罢看季萦没有反对,忙小步跑出去了。等她再次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时,不由惊奇道:“姑娘,您可真神了,连这姻缘之事都能断出来。”
一旁的香芸听了就嗔怪道:“姑娘既然这样说了,自然结果就是如此,偏你不信还要自个去印证一番。”
杏林不由心虚的吐了吐舌头,道:“是我的错,好姐姐可原谅我这一回吧!”
香芸被她这作怪的样子逗笑了,又有些好奇的道:“你说说,你刚才都打听到了什么?”
杏林瞧了眼季萦,就道:“才刚奴婢一出去,就碰上了梁国公家的二夫人阴沉着脸走了。听说是姑太太当场拒绝了这门亲事。”
她说罢,就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姑太太不是一心想要将表姑娘嫁进勋贵之家吗?怎么如今却又不愿意了?”
季萦摇头道:“我这姑母心气儿高着呢,表姐的亲事她不光想面子上好看更想内里殷实。可惜那梁国公府上的二夫人嫁的是庶房,她提的那位梁公子也只能算是个庶嫡的身份。高门大族,这样的身份说到底只是个面上光,将来分家无论身份还是家财他都不占优势。姑母怎么可能同意。”
原来如此!
杏林道:“可惜表姑娘的人才了,怎么来提亲的人家偏都是这样的。前两日永勤伯府也是,说给表姑娘的也是个庶出的公子。”
“行了,表姑娘的事自有姑太太老太太为其打算,哪里用着得你在这里闲操心。”香芸看了眼季萦的脸色,说杏林道,“那些公子再如何,也是国公府伯府的公子,咱家表姑娘又是多高的出身呢?”
杏林不知道,但香芸却是知道姑太太之前的打算的。与其在这里同情旁人,还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家四爷呢。自家四爷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偏要给姑太太母女做备胎呢?好在,如今姑太太的举动总算能让四爷和表姑娘撇清干系了。
杏林被怼了一顿,不由神色讪讪的。
看她涨红了脸,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季萦心里叹了口气,与她道:“你再去打问打问,四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之前墨韵那里到底是什么缘由?”
“是,奴婢这就去。”
杏林下去了,季萦才与香芸道:“好端端的,你说她做什么?她哪里知道什么内情?”
香芸道:“虽不知内里,可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偏帮着外人。”
“什么内人外人的,这话出去了可不能说。”季萦淡淡道。
“是,奴婢有分寸着呢。”香芸见自家姑娘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忙语气轻快的道。
她走到桌前,瞧着桌子上被分成几份的香料,道:“姑娘捻了这几天香料,怎么一丸香也没有合成?”
季萦摇头:“这味香不同往常,要合这香我的功夫且还不到家呢。”
香芸不懂这些,听了季萦的话立马对桌上的香料生了敬畏之心,将口中想要帮忙的话咽了回去。
她瞧了季萦的动作半晌,才道:“姑娘,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才刚四爷院里的丫头说四爷已经回来了。”
“行,你去厨房将食盒提上,咱们这会儿就过去。”季萦说着就进了内室换了出门的衣裳。
今儿是宋子羡的休沐日,先前季萦就与他约好要在一处说话的。
季萦去时,宋子羡才刚换了衣裳出来。瞧见她身后的食盒就笑道:“你来我这里,还送礼不成。”
季萦也笑,“知道你一早陪祖父出门会友,这会子怕是饿了。特地做了好吃的给你。”
“是什么?”宋子羡说着亲手掀开食盒盖子,瞧见里面的东西不由诧异道:“这是“捣珍”?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你竟舍得做了它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不是好日子就不能吃了不成?”季萦嗔道,紧接着又道:“也是给你补身子的。我听阿娘说你这几日发奋勤学,每每念书到深夜。努力读书是好是,可哥哥也得注意身子不是?”
宋子羡听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妹妹担心了。不过你哥我身子壮如牛,经得住的。”
季萦摆好了碗碟,将筷子递给宋子羡,道:“哥哥尝尝,我专门让厨房里给你做的。”
宋子羡尝了一口,顿时惊为天人,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然后又吩咐一旁的白檀,“肉糜到底荤腥,给哥哥端杯茶来。”
宋子羡吃饱喝足,才有些稀奇的盯着季萦道:“我怎么觉得你今儿不对劲呢?”
季萦摸了摸脸颊,“我哪里不对劲儿了?”
宋子羡想了想,挥手让屋子里的丫头都下去,然后看着季萦道:“妹妹,我前些日子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季萦闻言,面上就有些迟疑。
宋子羡就皱眉道:“怎么,难不成没寻见人?”然后又道:“应该不会才是,那位姑娘神清骨秀,应当不是寻常人家出身。”
季萦抿了抿唇,如实道:“人倒是寻见了。哥哥说过那位姑娘眼角眉梢有枚小痣,那日在花宴上一照面我就认出来了。”
“那你还……”宋子羡明显表情一松,道:“你这丫头,先前是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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