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才从楼顶的柱廊上下来,自然也都看到了外面的景象,不管是静静流淌的河流、还是河对岸高高的塔楼,反正绝对不是昨天夜里一轮血月下面的旷野无人就是了。
景其臻也应景的露出了一副突然受到惊吓的样子,小声说道:“抱、抱歉,是我刚刚的话语有些冒昧了吗”
景其臻面露犹疑不安,见它不继续开口,索性继续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我们也不会随便在旷野中游荡,只是之前夜晚迷路,才不得已来到这座宫殿打搅。”
“少女”用怪异难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景其臻,那副表情看起来极为可怖,但是,单独只看那只眼睛的话,却又能发现,“少女”有些失神的怔在了那里。
景其臻看得出来,那位“少女”那边明显有所保留、欲言又止,或者说,它本来知道的东西就不多,也处于一种十分迷惘的状态。
而在景其臻这边,他还是很擅长编故事这件事了,虽然他自己编造的故事他自己都根本不信,但是那位“少女”明显是信了。
――只要他能有条有理、毫不迟疑的把故事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那位“少女”在交流的过程中,就会不可避免的用自己已知的信息去判断景其臻话语中提及的内容。
而从景其臻的角度来说,他自然知道自己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编造的,以此来有效的获取对方口中的信息。
当然,这种套话的方法,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如果双方都在不遗余力的撒谎,那么,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形成双方同时信以为真,然后同时把对方给忽悠瘸了的尴尬场面
景其臻在心中暗道:这样通过语言套来的线索,也只能当成用来大致确定方向的线索,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要更多的依靠确切的证据和合理的分析。
许久,“少女”才终于开口,有些生硬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们不要在夜晚的旷野上游荡。”
景其臻果断的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的提醒和好意。”
知道从这个诡异的“少女”这里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了,景其臻果断的将其丢下不管,十分顺畅的接了一句道:“冒昧打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自己的房间了,午安,美丽的小姐。”
说完,景其臻微微颔首,然后稍稍后退一步,顺便伸手带上了这个房间的门,直接将那位诡异的“少女”的视线和模样一起隔绝在了华丽而精致的门板后面。
随着景其臻关好门,王飞舟、老肖等人终于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老肖又在伸手擦汗,还忍不住叹了口气,“唉”
王飞舟虽然还是实习生,但是大概也已经养成职业病了,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处,一边数着自己的脉搏计算心率,还苦着脸说道:“我从刚刚到现在、心跳就没下120。”
鹿凌熙眨了眨眼睛,“这个数值有点高。”
司嘉扬轻声给旁边三位也已经收起枪的俄罗斯年轻人简单解释了两句,瞬间收获了对方的连连点头。
在人体静止状态下的心率120有些偏高了,但也不至于出现病症,由此可见王飞舟之前受惊吓的程度之深。
王飞舟皱着脸,勉强笑了一下,勉强得有些龇牙咧嘴的那种。
王飞舟:“没办法,刚刚的场面是真的有些吓人我觉得我血压也上去了。”
景其臻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用语言安慰他道:“别这样,你就把它当成是一个深海生物好了,他们很多都是长成了花里胡哨、奇形怪状的软体动物。”
王飞舟:“”
老肖:“”
说到这里,地球瞬间来了兴致,在景其臻的脑海中就开始热情的“叭叭叭”起来了。
地球:“嘿!小景,你知道棘皮动物吗?”
景其臻愣了一下:“啊?”
地球:“就是海星啊什么的!那些海洋深处的软体生物!棘皮动物这个名字还是你们人类自己取的呢!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棘皮生物的花纹,其实和毕加索绘画中出现的花纹有些像?”
景其臻不太了解什么是棘皮动物,但他知道海星。
对于地球提到的毕加索的花纹,景其臻摇了摇头,耿直道:“没觉得,你要是说海星或者海葵,我倒是觉得和梵高的向日葵有一点点相似。”
地球:“”
景其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夜晚,我们今天晚上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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