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玖柒脸色一下黯了下去,摇摇头。
若舒说道:“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杜玖柒说道:“平乱之后,我就回去将他们都葬在了宅子里。”
若舒一听,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杜玖柒说道:“我上了锁,没人知道。”
若舒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杜玖柒却接着说道:“待我功成名就,再回去重新选个好地方给他们。”
若舒说道:“现在也可以,我可以。。。”
杜玖柒却打断了她的话,“谢东家,玖柒想靠自身之力。”
若舒只得说道:“也行。”
回到会馆,京城的掌柜都等在雅间,若舒与他们说了会话,曾经的卢六爷,现在的李掌柜说道:“东家,西边有传言,说是静王想。。。”说完,将手心朝上一翻。
众人皆是一惊。
若舒年幼并不了解静王是何许人也。
几个老掌柜却是知道的,就告诉若舒道:“静王是当今皇上的幼弟,当年也有说先皇是想传位给他的,当时先皇一驾崩,丧礼还没完,他就去了封地,西郡本就是他舅舅的地盘,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会反,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若舒说道:“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吗?”
李掌柜说道:“暂时应该不会,我们也是西边的掌柜传来的信息,东家也不必过于担心,将军与七皇子自幼一块长大,但凡有风吹草动,他应该是知道的。”
若舒这才想起,秦道川似乎从未与她说起过这些事,秦道川在会馆参了股,插手了青州的行镖,自己却从未参与过他的任何事情,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划算的。
想着这些,心情自然不好,心情不好,脸色也就不好,再加上自己突然沉默,掌柜们都借故离开了。
若舒闷闷地回到右院。
晚上看着桌子上夏荷精心为秦道川准备地吃食,总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便没好气地说:“我如今又不是坐月子,哪用得就吃这些寡淡的东西,跟了我这许久了,怎么还是不会办事。”
秦道川正打算端起碗,见她这样说话,只得放下碗,说道:“我看你往年也是这样吃的,吃得清淡些,对身子好。”
若舒说道:“我若不是怀孕,我也不用吃这些。”
秦道川看她又说起了气话,仔细盯了她的脸一会,说道:“是不是哪里不舒坦,要不我陪你去软榻躺躺,许是今日坐了车,累着了。”
若舒也不看他,说道:“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我就要清汤寡水,你却是吃香喝辣。”
秦道川看着桌上的大小碗,说道:“也可,我陪你吃便是。”
若舒因他一直的退让,心中的郁闷反而更加强烈,说道:“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但凡别人不愿意的,我从不强求。”
秦道川看着她的神色,说道:“不要跟我打哑迷,有话直说,免得我猜得不准,你又生气。”
若舒见他这样说,到嘴边的话反而不想说了,便说道:“你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我却还出生入死地为你连生了几个儿女,想想真是无趣得很。”
秦道川一听,站起身,将她拉起来,推到软榻上,坐在她旁边,说道:“看样子,这个话不说明了,今儿个是过不去了。我出身行伍,习惯直来直去,你直接说出来,我直接回答你,决无半句虚言。”
若舒将自己舒服地摆好,说道:“我问你,你对我了解多少?”
秦道川一听,皱了皱眉,却还是说道:“你自幼随外祖母长大,8岁与我订亲,12岁与我成亲,15岁生了娴雅,17岁生了湛儿,19岁生了澜儿,如今又怀第四个孩子,是我秦道川名媒正娶的夫人。”
若舒说道:“无趣,无趣得很。”
秦道川说道:“你与青州的事,你不说,我也不想多问,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秦道川的妻子,孩子们的母亲。”
若舒说道:“也好,那我以后也只当你是孩子们的父亲。”
秦道川将她搂了过来,说道:“你还漏了一句。”
若舒闭目养神。
秦道川轻声地说:“你还是我秦道川的妻子,与我同床共枕的女人。”
若舒说道:“那可不一定。”
秦道川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有话不肯明说,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但你一定要明白,我已将你当成我最重要的人,将你放进了我的心里,永远都没打算放你出去。”
若舒听着他一串串的,想了一会,也没想到要怎么接话,就说声饿了,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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