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秦道川果然也提起了此事,若舒却说道:“我都能忍,你介意什么?”
秦道川望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妻子,无奈地说道:“我哪有介意,高兴还得不及呢。”
若舒意外地问道:“为何?”
秦道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忠澜随你,自幼心思重,人又聪敏异常,若有郑夫子在一旁引导,对他有好处。”
若舒却说道:“你终于看出来啦。”
秦道川嗯了一声,说道:“不过数日,他就已将招式记得清清楚楚,比他几个兄弟学得都快。”
若舒却习以为常地说道:“记住有什么用,要融会贯通才算学会吧。”
秦道川颇为意外地说道:“夫人居然也懂这个道理?”
若舒说道:“外祖母在我耳边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听得我茧子都出来了。”
秦道川笑着回忆道:“在我的印象中,卢夫人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样子,想象不出她教导你时是什么模样?”
若舒脱口而出,“你在她眼里就是一块肥肉,她对你能不和言悦色吗?”
秦道川伸手过来,轻拧了若舒的嘴一下,低声说道:“若非卢夫人眼光好,你如今哪能这样的快活?”
若舒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旁边有人。
秦道川却轻笑出声,毫不介意。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异常的平顺,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娴雅随了老夫人出府赴宴,回来后神情都丰富起来,若舒看在眼里,默默帮她多备了些衣衫首饰。
阿筠依旧除了去私塾就在右院里画画,好象永远画不完,也好象永远画不腻,也画得越来越好,秦道川常说她得了自己的真传,颇为自得。
忠源落了空,也不再如往常那样嫌弃忠漓,偶尔也能带着他玩上一阵。
娴珂也越长越好,秦道川看着健康的女儿,松了口气,埋在心底的愧疚终于消散了。
杜若远似乎丝毫没受婚事的影响,一如往常地发来秘信,若舒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非常自觉地再不提及。
这日提及,贤妃有孕,对这个与自己相处过几日的女子,若舒欣赏多过其他,从秦道川的话中,可以体会出她入宫并非本意,但身为女人,又有几个人能像男人一般自如地左右自己的人生呢,身处后宫,有子傍身,也算是有了着落。
再就是皇上终于体会到了税赋的重要性,前两年减免的,今年又渐渐地加了上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商贾,掌柜们都用比旧帝时好来安慰自己。
其中一条,皇上准备开通往吐蕃和西夏的商路,已经拟定了几个边城为通商的口岸,只是最后还未定。秦道川得知后,第一时间告诉了若舒,说自己以前的思路,现在终于可以践行了。若舒明白他所说的就是上次在军屯时,所说的更远的地方。若舒现在手上没有合适的人手,想着秦道川先行开路,也算好事。不意外又提到了许芫桐,只是斯人已渺,向导和护送的人回来时,只说他在西夏兴庆府,住在胡军医的府上,再然后就没有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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