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辩解道:“她虽然提前进门,却并未行礼,于我就是第一次。”
若舒见屋内无人,转头对他说道:“那真是抱歉得很,累你从别人的床上爬起来,不甘不愿的与我行礼。”
秦道川万般无奈地说道:“这档事怎么就越不过呢,时不时拿出来说道一番,有意思吗?”
若舒回道:“没意思得很。”
秦道川却说道:“我看你倒有意思得很,任我如何的弥补都补不上这个缺口。”
若舒说道:“今日谁让她来的?”
秦道川说道:“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里了,大门敞开,她要来,谁能拦得住。”
若舒冷笑一声,说道:“既如此,还罗嗦什么?”
秦道川无语地看着她,最后只得无奈地靠在软榻上,独自生着闷气。
新阳侯府则是欢天喜地,张灯结彩。
娴雅送亲的虽只是几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但每人身后都跟着四个以上的随从,阵仗颇大,令人不容小觑。
更难得的是兰溪书院的郑夫子居然亲自前来贺喜,并送上了大礼,他与卢氏的父女关系已经人尽皆知,如今这样,令新阳侯府十分长脸。
酒席的时候新阳侯府知趣地将他安排在上席,与忠淇、忠源、忠漓一桌。郑夫子看着素未谋面的两个小外孙十分高兴,还特意见了阿筠,问起她画画的事,得到点拨的阿筠将他视为天人,双眼发光,不管不顾地要他教自己画画,郑夫子欣然应允。临行时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见面礼,四个人人手一份,特意交代属于秘密,不要告诉旁人,大一点的三人心里有些明白是要瞒着母亲,小一点的忠漓似懂非懂,可是手中的玉笛实在诱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回府果然都只字未提。
三日后,娴雅回门,老夫人观察着娴雅的脸色,见她面若桃红,喜在眉梢,心中松了口气。再看两夫妻,越看越欢喜,不住地说两人十分的登对。
相比于娴雅的羞涩,赵辰良则自然得多,恭敬有礼地拜见了老夫人和岳父岳母,又坦然接下三位长辈的见面礼,也不知秦道川用了什么法子,贺诗卿这次终于没有出现,可无论他何时看向若舒,得到的依旧还是冷脸,秦道川只得强装笑颜,迎接着回门的长女和长婿。
赵辰良也不知为何,面对若舒时总有些微的拘谨,若舒感觉到了,借着他席间敬酒的时候,说道:“席间吃了酒,先不急着回去,去娴雅的院子里歇歇吧。”希望这些关怀的言语能让他忘了前次见面的尴尬。
秦道川却觉得她有些厚此薄彼,忍了几天冷言冷语的他终于摆了摆长辈的谱,对赵辰良说道:“你如今已经成婚,是打算依旧在书院进学,还是另有打算?”
赵辰良说道:“岳父,辰良还是打算重回书院进学,日后参加科考。”
秦道川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自己考上总比举荐要坦荡些。”
若舒却插了嘴,“你出身侯府也能参与科考吗?”
赵辰良恭敬地回道:“岳母,新阳侯府不比国公府和大将军府,只是个虚名罢了,家中早已无人在朝中当差,故而辰良可以科举。”
若舒直接沉默了,没有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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