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望着他,目瞪口呆。
秦道川说道:“虽然我一再忍让,并不代表我会任人揉捏。那趟混水,你我浅浅趟过便过了,后代子孙再不必涉入其中。”
若舒心知他所说的是将来的皇位之争。
晚间,秦道川去跟老夫人请安时,老夫人也说道:“尽快定了吧,本来也算是桩好姻缘,但是卢氏必然是不肯的,以她的性格,还不知会如何闹腾,到时候亲家结不成还会结成仇家。”
秦道川却笑着说道:“多谢祖母体恤她,孙儿知晓,已经找了。”
老夫人无奈地说道:“我是怕家宅不宁。”
兰溪书院中,郑夫子望着跪在面前的陈梓皓,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我出面只会令你更难为。”
陈梓皓却说道:“我明白夫子是因为阿筠的母亲,但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更何况一切也与陈家无关,卢夫人再计较,也不应阻拦我与阿筠的婚事才是。”
郑夫子摇着头说道:“你不明白,这事有多难。是我的错,原本以为宁王出面,能助你一臂之力,现在看来,国公爷如此干脆地拒绝,多半是因为阿筠的母亲。”
陈梓皓却坚定地说道:“梓皓既有幸认识阿筠,便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去求,无论如何,定要让卢夫人明白我对阿筠的真心,成全我们。”说完,起身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郑夫子望着空空如也的门洞,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菁舒,女儿不但样貌随我多些,连脾性也随了我,却不知这样并不好,不但苦自己也伤旁人。”
第二日,秦道川看着一进书房,就跪求成全的陈梓皓,愣了会神,才想起应该要扶起他,说道:“陈大人,切莫如此,你我同朝为官,不妥。”
陈梓皓却说道:“国公爷,陈梓皓一片丹心,只为求娶阿筠,望国公爷成全。”
秦道川见拉他不起,不好再回座,只得往旁边走了几步,避过他,说道:“你既如此说,我便也实话告你,你与阿筠,万万不可能。”
陈梓皓问道:“为何?”
秦道川接着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母亲与你们的恩怨,世人皆知,若她同意嫁你,便是不孝,不孝之人不容于世。”
陈梓皓说道:“可这与我陈家无关,这是肖家与郑家的事。”
秦道川摇头说道:“世家盘根错结,哪能分得那么清。”
陈梓皓伤心地说道:“如此,我不甘心,卢夫人当初与郑家的恩怨,是郑家长辈的错,后来续娶的也是肖家的女儿,并不是我陈家的女儿,为何要殃及池鱼。”
秦道川却并未回答他,因为当年的事,他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本应为郑氏嫡长女的若舒,在长辈的一顿操作之下,变成了卢氏,沦为了商贾,实在有些过份,他身为丈夫,就应该坚定在站在她的身边。
于是,转身对陈梓皓说道:“你不是当事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却知道,只要她母亲不同意,你与她绝无可能,所以,我劝你趁早收了心思,另觅良缘吧。”
陈梓皓却说道:“我要见卢夫人。”
秦道川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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