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看了他一眼,说道:“若是为我,大可不必,我主意已定,她嫁与不嫁皆与我无关。”
秦道川说道:“可你如此,她将来如何自处?”
若舒轻笑一声,淡然地说道:“那是她的事。”
秦道川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中,说道:“我寻了好几家,她皆宁死不嫁,你俩皆不肯退让半步,这事又该如何解决呢?”
若舒依旧淡然地说道:“幸亏我不止她一个儿女,不然还真不好办,你也不必将所有的都推在我的身上,我可不背这个过。”
秦道川望着她,说道:“血脉亲缘,怎会说断就能断的了?”
若舒一脸冷然地说道:“你不断便是了。”
秦道川重又叹了口气,若舒却有些不耐烦,说道:“我对不相干的人,凡事是不理的,你以后不要强加于我。”
秦道川只得重回萱微堂与老夫人商量,老夫人说道:“虽说我并不喜她的性子,但是这件事,阿筠实为不妥,反正她还未及笄,能拖就拖吧,世事无常,说不定明日一切都变了呢。”
秦道川也只得这样认为。
谁知无论秦道川怎样想,都想不到贵妃格桑曲珍会出面参和此事,还不知她用何种方法讨得了皇上的首肯,亲做了媒人。
秦道川和老夫人商量之后,只得到右院告诉若舒,这桩亲事怕是拦不住了,若舒却还是那个态度,与她无干。
阿筠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她也在萱微堂长住了下来。
不过两月,阿筠及笄,陈梓皓仿如明了一切似的,说动了陈氏族中在京的几位夫人前来捧场,没有母亲出场的及笄礼,居然办得有模有样。
心中始终不安的秦道川见日日相劝依然是如此的场景,坐在书房中全无关点喜色。
阿筠出嫁前夜,秦道川望着喝了安神汤径自睡去的若舒,彻夜未眠。
第二日顶着隐隐带黑的眼圈,独自坐在正堂上,突然看着缓步走来的贺诗卿,愣了愣,望向一旁的秦东,秦东也十分意外,向秦道川摇摇头。
秦道川心想,明明已经锁了左院的大门,她是如何出来的。
贺诗卿双眼不离秦道川,面带微笑,颇为自得,不时朝着前来庆贺的各位女眷点头致意,进了正堂,望着空着的正位,犹豫了片刻,终是坐在了老夫人的对面。
盛装打扮的贺诗卿,与秦道川的衣衫虽不搭调,颜色却是匹配的。
吉时到,陈梓皓前来迎娶,因忠淇在北地未归,赵辰良又派了外任,带着娴雅一同去了任上,国公府只有忠湛和忠源负责拦门,忠源不知为何兴趣缺缺,只剩忠湛一人苦撑,不一会儿就入了府。
拜过老夫人和秦道川后,阿筠特意朝着贺诗卿拜了拜,贺诗卿笑意盈盈地望着眼前的一对新人,说道:“我素来喜欢成人之美,今日看你俩如此般配,金童玉女一般,真是可人,日后好好过日子吧。”
在场的老夫人和秦道川皆变了颜色。
秦道川顿时明白,贵妃娘娘的参和是出自谁手,叹了口气,等到阿筠出了府,谁也不顾,直接离了正堂。
忠漓近日咳疾复发,观礼时仍不时咳嗽,故而未去送亲,忠源却因为头疼难忍,礼成后即回了自己院中,背阿筠的差事自然落到了忠湛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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