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若舒也不知是认床还是不习惯,虽然困得很却还是难以入睡,看着呼吸沉稳的秦道川,横下一条心,用力将他掰正,二话不说趴在他的身上,却只停留了一会,就滑了下来,嘟哝道:“搞什么,比床板还硬。”
秦道川躺在那里,再也没了睡意。
第二日清早,迷迷糊糊的秦道川被门外轻微的响动惊醒,轻叹了气,泡浴的时辰又到了,身旁的若舒睡得正熟,秦道川轻轻起身,免得惊扰到她。
泡浴一个时辰之后,早饭时,秦西惊讶地发现秦道川胃口好了许多,更惊讶的是,秦道川还去了练功房,这可是他伤后第一次步入练功房,秦西乐呵呵地赶紧跟了进去。
早已在练功房的盛琰见了祖父,自然高兴,秦道川练完拳后,兴致颇高地指点着他,祖孙俩在练功房停留了许久。
突然窗外有了动静,站在窗边的秦道川朝外稍稍望了下便转身出了练功房,盛琰掂起脚尖,只看到外面的荷叶一阵晃动。
秦道川快步打开卧房的门,就看见若舒光着脚,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踩在窗台上,披散着头发,衣衫也松松的,只能说刚好系住了而已,正在用力地扯着一个莲蓬,半个身子都倾向了窗外。秦道川走过去,稍一用力便替她掰断了莲蓬,顺势将她抱下来,让她远离了窗台。
若舒光脚站在地上,剥着手里的莲蓬,解释道:“我饿了。”
秦道川似不忍直视她如今的形象,偏了偏头,说道:“穿好鞋袜,这是石板地。”
若舒也觉得脚底有些凉,寻了椅子坐下,将腿盘了上去,继续剥着莲蓬,说道:“你要侍女进来,我要洗漱。”
秦道川望着放飞自我的若舒,咬了咬牙,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一个侍女进了来,若舒转头一看,陌生得很。
洗浴过后,若舒依旧推辞了侍女的服侍,任头发散披着走出了卧房,坐在圆桌前吃着午饭的秦道川,努力让自己对眼前的若舒视而不见。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日又一日。
这日若舒懒洋洋地从卧房出来,发现书房内坐满了人,众人见了她的着装打扮,表情各异,若舒刚打算转身,秦道川便说道:“既起来了,也坐下听听。”
若舒寻了位置坐下,慧容赶紧带着儿女过来见礼,四岁的婉珍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都是陌生,一旁的盛琰请过安后,凑到她耳边说道:“见过祖母。”
忠漓也过来请了安,忠湛摸着软椅的扶手,淡淡地叫了声“母亲”。
秦道川在慧容他们归位后,才开口道:“太子脱了困,今日已经带兵将京城围住了,之后会是什么景象,现在也难以预料,但京中已经宵禁,轻易不能走动。”
若舒听了,最关心的却是秦道川的亲卫军到底在哪里?
秦道川却只字未提。
若舒将眼光扫向忠漓,哪知忠漓的眼光根本一直在自己身上,若舒便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些什么,可惜只看到了关切。若舒有些失望,收回了目光,看来会馆的人谨慎过份,没有惊动忠漓。
忠湛提了句,“父亲,忠源可还跟太子在一处?”
gu903();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