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靖王都对他们避之不及,连门都不让进。
现在祖父病重,祖母和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父亲也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一家的重担全落在他肩上。他能怎么办?除了字画他还能拿得出手,别的一无所长。
他已经不去想什么锦绣前程,只图一家人能有温饱,能有钱给祖父买药。
“就这鬼画符似的也敢拿出来卖。”
“乔兄,你以前不是夸过他的字,若游龙似惊鸿。”
“奉承话听不懂吗?”
“哈哈,龙搁浅滩,岂不是变成虫?我看这字像虫爬。”
几位曾经在他面前逢迎讨好,他都懒得看一眼的家伙站在他的字画摊前,极尽奚落之能事。
朱子玉充耳不闻,只盼着有人能来买他的字画。
看不到朱子玉恼羞的反应,大家觉得无趣,倒是掏钱买了一副字。
朱子玉收了钱,只见那位公子把字撕的稀巴烂还扔在地上踩了两脚,道:“什么破玩意儿,权当打发叫花子了。”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碎纸。
朱子玉把字画捡起来,捋平放好,拿回去可以生火做饭。
从日出坐到日暮,朱子玉终究没能再卖出一副字画,可能前些天好运用完了。
他失落的收拾东西出了城,回到在城郊临租住的破房子里。
朱珮见他回来了,忙上前接过他身上背的书箱。
“哥,今天有生意吗?”
朱子玉讪讪,摸出二十文钱:“只有这么多了。”
他连午饭都没吃,舍不得花。
朱珮眼中的希望一下子黯淡下去,只有二十文可怎么办?被抄家时,她和娘偷偷藏起来的首饰都已经卖掉了,祖父生病每天要喝药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卖首饰的钱撑不了多久。而且……家里米快没了。
朱子玉道:“你放心,今天只是运气不好,或许明日便好了。”
朱珮不抱希望的嗯了一声。
“哥,要不,你再去表哥那看看?”
朱子玉不悦道:“别再提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祖父和父亲为了萧涵那厮,花了多少心血,朱家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还不是被他们母子两害的?萧涵避嫌他能理解,但你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接济一些很难办吗?只能说萧涵这厮连畜生都不如,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朱珮叹了口气:“要不,明天我跟你一起进城,看能不能找点绣活。”
这个家靠大哥一个人怕是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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