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萝拉来不及为自己天才写手的命运而悲伤,便又重新忙碌起来。
因为她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
这个生日和以往不同,是她的成人礼。转眼,海萝拉来到伯利兰卡大陆已经两年了。
周末一大早,海萝拉的家门便被敲响了。
她穿着睡衣打开门,消失了几个月的卡尔文正站在她家门前。
当初圣殿的船靠岸后,海盗卡尔文便悄悄溜走了,然后一直杳无音讯。直到几天前他通过海鸟给海萝拉送了封信,表示自己会在最近来国都找她。
卡尔文正靠在海萝拉家门前的柱子上。听见门的动静后,他起身回头,挑眉说:“这是谁?我们鼎鼎大名的黑暗女巫,海萝拉女士。”
海萝拉刚睡醒头发还有点『乱』。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边往屋内走,边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还我钱?”
海萝拉觉得自己可以说是最咸鱼的债主了,尽管卡尔文欠了她二万金币,可她却从来没有催对方还钱!
因为她根本找不到这个常年在茫茫大海漂泊的家伙在哪里……
卡尔文漫不经心地跟在她身后,随口说:“当然。我可不是欠债不还的那种人。你瞧,我现在不就带着金币来找你了。”
海萝拉转过头,卡尔文将个空间戒指递给她,说:“五万金币。戒指记得还我。”个空间戒指的价格可不便宜,卡尔文可不打算每次都另送海萝拉这么个东西。
海萝拉接过扫了眼,没有去数,而是说:“要是哪天我又要去打工了,我定来你船上应聘,价格记得还是按照这个付。”
卡尔文这段实际要雇佣水手还要买新船,他自己肯定单独还另外存了笔钱,不可能把这段时间得到的所有钱都交给海萝拉。由此可见当海盗真赚钱。
卡尔文仍旧是戏谑:“没问题。”。
海萝拉带着他路朝着地下室走去。她把金币从戒指里倒出来,装进箱子里。
卡尔文在地下室闲逛,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巫的住所,海萝拉的声音传来:“你带来的材料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儿帮你熬制。”
卡尔文来信说要还她钱,顺便找她购买种魔『药』。海萝拉很是怀疑后者才是目的,还钱才是顺便。
卡尔文将东西放在桌上,说:“我只带了你说的那几种材料,其他的你都有吗?”
海萝拉没有说话。她点燃了坩埚,掏出自己准备的东西,开始往里面加东西。
卡尔文直在旁边观看,他又想到了什么,随口道:“顺便恭喜你成年,很快你就可以做些羞羞的事情了。我听说你正在跟圣子恋爱,了不起小姑娘。”
他点燃了支烟,挑眉说:“想学吗?要我说,你成年了,可以试试找乐子了。”
海萝拉盯着他手中的烟,手中动作沉稳:“没什么兴趣。”
她说:“果我想找乐子,有更刺激的办法。”
卡尔文挑了挑眉:“什么?”
海萝拉从一只玻璃箱中拿出一只温顺的老鼠,掐死后丢进熬制的坩埚中。
老鼠被粘稠的『液』体吞没融化,海萝拉故意盯着目瞪口呆的卡尔文,很恶劣地说:“像这样。”
她用低沉的,附和所有人印象中的老巫婆的低沉语气,缓缓地说:“更刺激的方法要留在杀人时,你想试试吗?”
卡尔文抬起头,深吸了口气:“我猜你没有女巫执照。”
海萝拉没心情吓人了,她收起阴森森的表情,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知道?”
难道大陆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没有女巫执照吗?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卡尔文崩溃大叫:“那只老鼠你甚至没有洗和拔『毛』!!!”
海萝拉很无辜:“……是你说要玩刺激的。”她明明是为了配合对方的表演,绝对不是『操』作失误。
她想了想,说:“它直被关在里面,应该很干净……应该吧,我不知道。但是大家都是这么熬制的,当然我们自己喝的魔『药』会更耐心点。”
卡尔文彻底崩溃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恨你们女巫!我要瓶新的!干净的!没有刺激的!”
海萝拉猜这瓶魔『药』应该是卡尔文用来自己喝,于是她屈服了:“好吧……但是你得自己给老鼠除『毛』,不用开膛破肚,内脏和血『液』要留,新鲜的效果更好。”
卡尔文边被她指挥忙碌,边忍着干呕恶心,万分嫌弃地说:“怪不得你们女巫被公认是怪胎和反派。”
海萝拉感觉自己被种族歧视了,她很不服气:“亡灵法师会去偷尸体和骨头,龙族喜欢抢人家老婆,精灵热爱出轨和狗血恋,凭什么你说我们女巫是怪咖。”
她很生气:“就连你们人类有时候不会爱上条鱼吗。”卡尔文的母亲就是人类公主,她的丈夫是一条塞壬。
被她骂了顿,卡尔文还没来不及生气,恍惚发现她说的好像居然还他妈有点道理……果然大家都是怪咖。
他换了个话题,说:“海上现在有点『乱』,我要留在国都一段时间。正好为你庆祝成人礼。”卡尔文的母亲是公主,而他除了海盗的身份外,还是被人类国王授勋的伯爵。
海萝拉虽然不说,但是心里还挺开心的。她没有豪华的宫殿和城堡,所以准备在自家小屋后面的花园里举办庆祝会,只邀请和自己关系好的朋友。
卡尔文算是她的好朋友了。
接下来几天,卡尔文有空便会来找海萝拉出去玩,美名其曰带她找乐子。
他们去了赌场,里面很热闹,喧嚣声和朦胧的烟雾一起占据了这里。这里赌的东西很奇怪,海萝拉甚至看见了个赌自己和圣子会不会分手,以及分手后她会不会诅咒圣子的赌盘,注的人还不少。
卡尔文站在她身边,解释说:“现在赔率最高的是,你们会分手,时间在一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