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回过身微微弯腰,叩了叩车窗,唇角挂着一贯标准的微笑。
傅亦铭降下车窗,没什么表情的望向她。
“傅总,您其实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夏歆说过,如果一个人你找不到优点,却又必须夸他的时候,就夸可爱,准没错!
小区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傅亦铭明显愣了一瞬,随即别过脸,将车窗升起,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封莞直起腰,一转身刚好遇见准备去上班的夏歆。
“宝贝,我没看错吧!刚才那辆车是迈巴赫?”夏歆抻着脖子往傅亦铭消失的方向看,“今天最后一天上班,老板亲自送你回来?你们公司还有这样的企业文化?”
封莞不满地问:“谁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
“你自己说的啊!”
“我有说过吗?”封莞挑起眉,眸色轻松,“我还可以为沃鸣奋斗殚精竭虑五百年!”
————
傅亦铭没回家,他在路上接到高子昂的电话,拐了个弯,直奔他们常去的私人茶馆茗月阁。
被服务员带到包厢,高子昂和周浪已经到了。
傅亦铭脱掉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坐下来。
“大晚上来喝茶?你们真是好雅兴。”
他神色轻松,眸底夹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高子昂和周浪相视一眼,有些怀疑传闻的真实性。
高子昂试探问道:“听说今天封秘书在办公室当众骂你了?”
“嗯~”他尾音上扬,竟还有点得意的模样。
高子昂纳闷:“你不生气?”
傅亦铭反问:“为什么要生气?”
高子昂拍拍周浪的肩,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浪儿,以你从医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他是不是有病?”
周浪配合地点点头:“弗洛伊德曾说过,假如一个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在心理学上,一般把拥有这种心理现象的人称作受虐狂。”
“有得治吗?”高子昂问。
周浪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解释:“这种现象是由于...”
傅亦铭一个眼刀杀过去,周浪话锋一转,淡淡道:“开个玩笑而已。”
“老傅,你说和封秘书正在稳步发展中,不会指得就是这样吧?”高子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然不是,这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傅亦铭缓缓翘起二郎腿,眸色深深,似是陷入沉思:“我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封秘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她感受不到我的特殊照顾吗?”
“说来听听,哥们帮你分析分析。”高子昂摩拳擦掌,翘首期待。
傅亦铭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转念又想,好歹高子昂谈过恋爱,应该有点经验,于是便意简言骇,解释了一通。
高子昂听完直摇头。
“就这儿点小恩惠,你当是奖励员工呢。”
傅亦铭端起茶杯抿了口,淡淡道:“这些,不够?”
高子昂简直想翻白眼。
“当然不够!女人是水做的,你得宠着,惯着。比如说她想买包,你立刻把所有大牌的限量款送到她手边。她半夜想吃宵夜,你马上打包一份送到她家门口。再比如说她快到生理期,你提前备好红糖水和暖宝宝。反正就是她缺什么,你送什么。她不缺什么,你送了备用。记住一点,千万不要等她开口要,等她开口就晚了。”
高子昂慷慨激昂地分享自己的恋爱经验。
傅亦铭皱着眉听完,问:“你都是这么做的?”
“当然了,就没有我追不上的女人!”高子昂挑挑眉,嘚瑟道。
傅亦铭的眸光晦朔不明,他浅声问:“你是想让我也这么做?”
高子昂点点头。
傅亦铭勾唇冷笑,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做梦!”
高子昂觉得他真是朽木不可雕:“拜托,大哥!你不放下点身段,还怎么找女朋友?”
“嗯,你放得下身段去做舔狗,所以追上了,然后呢?”傅亦铭问。
高子昂陷入沉默。
周浪用食指抵了抵眼镜,默默说:“好像都没谈过一个月。”
“......”
高子昂被戳到痛处,瞬间偃旗息鼓,愤愤道:“怪不得封秘书讨厌你,你就端着吧,就这样你还想追她!做梦!”
“呵!”傅亦铭轻哂一声,“谁说她讨厌我?”
高子昂和周浪齐刷刷抬眸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