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莞讥诮道:“人家可说你以前对她不错。”
傅亦铭刚要开口,就被她抢了话锋:“又想说记不得了?你是记不得还是心虚?”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傅亦铭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被别人堵到说不出话的一天,一时胸闷气结,憋红了脸。
封莞懒洋洋地睨向他:“不心虚你脸红什么?”
傅亦铭气得咬紧牙,好半晌才从鼻尖溢出一声轻哼:“你不就想让我遂了你的意?”
“遂我什么意?”封莞眉头紧锁,不满道。
“你刚才不挺快活的嘛?”傅亦铭冷眼道:“我要是晚到一会儿,你是不是就和那人加上微信了?”
“你想分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不想做坏人,想让我先提?”傅亦铭冷笑着咬紧了最后的字眼,“你做梦!”
封莞总算知道哪里惹到了他。这人果真是心眼小,爱吃醋,恨不得她方圆五里地男人都死绝绝。
幼稚又无聊。
她长吸一口气,用锐利的目光与他对峙,然后开口:“从我决定不再隐瞒我们的关系后,就再没想过分手!另外,如果刚才你晚到,那人估计会进医院。”
他以前挨的那一巴掌,还不足以说明她对骚扰的人什么态度吗?
吃什么飞醋!
傅亦铭喉结轻滑,紧绷的神色顿时松弛起来,讪讪收回了视线。
封莞没好气地横他:“平白无故多出个解释不清的妹妹,倒好意思质问我?”
傅亦铭垂睫摸了下脖子:“我和她真不熟。”
封莞嗤了一声,不搭他腔。
“不信的话...”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漫不经心道:“你可以搬我那去,看着我。”
“......”
封莞懒得再搭理他,两人沉默着走到地下车库,坐进车里。
封莞边系安全带,边说:“今天高总说不定在我们那留宿,我回去不方便,你把我送到一个离公司近点的酒店吧。”
“住什么酒店!”傅亦铭拧着眉头发动车子,“是我家住不下你吗?”
他直接把人带回了家。
冷白的灯光打下来,客厅里熟悉的构造,落在封莞眼里,竟有些新鲜感。
这是她第一次以傅亦铭女朋友的身份来,心情总归不太一样。
时间近晚,舟车劳顿了一天,封莞有些乏,便先去洗澡。
她用了傅亦铭沐浴露和洗发水,最后随手抄起浴巾裹在身上。动作十分随意,显得理所当然。
正吹头发的间隙,傅亦铭叩响了浴室门。
封莞关掉吹风机,拉开门。
傅亦铭递给她一身男士睡衣:“睡觉先穿这个。”
封莞伸手接过,搭在一边。
傅亦铭望了眼她湿漉漉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从她手中夺过吹风机:“我帮你吹。”
封莞没拒绝。
呼呼的热风在耳畔响起,她抬眸望向面前的镜子。
他眸色认真,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动作十分小心翼翼,又稍显笨拙。
为她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是傅亦铭对她独一份的温柔,封莞对此很享受。
站得有些累了,便抬手撑在洗漱台沿,头微微仰着,迎合他的动作。
不多时,吹风机的声音渐消。
傅亦铭抬眸道:“行了。”
镜子里的女人五官精致,红唇娇艳欲滴。她随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露出一节如玉般光洁白皙的脖颈。
她的锁骨处有一颗小痣,性感中透着赤、裸、裸的诱惑。
裹在身上的浴巾有些松垮,往下滑了滑。春光乍现,勾得傅亦铭浑身燥热。
他只觉嗓子冒火,艰难地吞咽了下。
封莞也察觉到了,伸手将浴巾往上提了提,重新裹紧,不动声色地问:“我住哪?”
傅亦铭淡声道:“主卧。”
封莞皱眉:“那你住哪儿?”
“我也住主卧。”傅亦铭的眸色逐渐被一层别样的情绪浸染,他的声音涩哑勾人。
这话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封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