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莞咬着牙,轻推了下傅亦铭的胸口,满脸羞赧地站起身。
傅亦铭一个眼刀横过去:“活了快三十年,就算是只狗也该学会敲门了?”
高子昂懒得搭理他,他今天来是为了正事,正好封莞也在,他也就直说。
“封秘书,你不是打算屈尊降贵,搬去傅亦铭的狗窝吗?”高子昂微抬下巴,朝傅亦铭的方向望去。
傅亦铭目露不悦,递给他一个想杀人的眼神:“我家没有狗窝,但收留过喝大了发疯的狗。”
高子昂也不计较,只看着封莞,苦着脸说:“我能不能求您快点搬?”
封莞一脸懵:“怎么了?”
高子昂叹了口气:“我媳妇儿非说得陪你到搬走,不肯搬去新家。我都独守空房两天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红本本,朝他们晃了晃,哀声哉道:“我这证领没领又有什么区别?”
看他苦大仇深的模样,封莞觉得自己简直是涉足了别人爱情的第三者。
因高子昂贸然闯入而不悦的傅亦铭,闻言眉骨不自觉轻扬,声音中透着几分轻怪:“你这不是为新婚夫妇,制造情感矛盾吗?”
封莞急忙说:“我知道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高子昂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没事。你快点搬,这样我媳妇也就会搬了。领了证还跟个空巢老人似的,真的是憋屈。”
他一脸烦闷的模样,让封莞产生了浓浓的负罪感。
这天晚上,她下班回到家,就和夏歆说了这件事。
夏歆正窝在沙发上抱着薯片刷综艺,闻言淡声道:“你别听他胡说,我不搬家,才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什么?”
证都领了,婚期也定了。除了放心不下她,封莞实在想不到夏歆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搬去和高子昂一起住。
“啪”的一声,夏歆将薯片盒杵在茶几上,转身对封莞说:“莞莞,我和你说,这老处男刚开荤,就和发情的泰迪没两样,恨不得一夜不睡,往死了折腾人。他当我是充气|娃娃吗?”
一提到这个,夏歆就觉得腰疼,她揉了把腰,心累地摆摆手:“我不行,我得躲两天。”
封莞诧异:“有那么夸张吗?”
夏歆“啧”了一声:“无知的少女啊。”
旋即,她突然问:“傅总是雏儿吗?”
“啊...哈哈,应该是吧。”封莞不好意思告诉她,两个人已经负距离亲密接触过,而且傅亦铭还挺温柔的。
“就好比洪水冲破了河堤,不倾泻尽绝对不会停息,处|男只要开了第一次荤,你不把他喂得餍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夏歆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郑重地说:“宝贝,你好自为之。”
封莞:“......”
倒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没过两天,夏歆终于耐不住高子昂的软磨硬泡,搬到两人的新家。
封莞问过夏歆的意见,将房子挂了出租,没过几天就有人来看房,签了租房协议。
房子替夏歆租出去,她也不能再住。
于是趁着周末,将行礼打包好,她给傅亦铭发消息:“我今天搬。”
消息发出后四十分钟,几辆加长林肯停在了小区楼下,比她约的某拉拉还快。
傅亦铭一身黑色大衣,戴着墨镜,带着几位身穿黑衣的健硕男人上了楼。
封莞一开门,颇有恶势力老大派头的傅亦铭缓缓摘下墨镜,淡声朝身后的人道:“十分钟内搬完。”
几个人略过封莞挤进去,封莞边为他们让路,边问傅亦铭:“你来干什么?”
“帮你搬家。”
封莞:“我叫了车。”
傅亦铭笑了笑:“他们没我快。”
“......”
搬家是个苦力活。
封莞有自己放置物品的顺序,所以也没有让傅亦铭帮忙,只自己一件件拾掇。
她收拾好,天色近晚。房间里暖气足,热了一身的汗。
封莞换上睡衣,去浴室洗了个澡。
擦着头发出来时,傅亦铭正斜躺在床上,一只手胳膊肘撑住床垫,手掌托住腮。真丝质地的睡衣服帖在身上,领口两颗扣子没扣,紧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看到她出来,傅亦铭喉结轻滚,缓缓起身,朝她走过来。
他接过毛巾,为她轻柔地擦拭着湿发。
脚步微微往前勾了一步,身子故意贴她很近。
这个距离,封莞的唇几乎贴上他的喉结,眸光轻垂,透过睡衣的缝隙,能看到他紧实又有型的腹肌。
封莞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