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系小王妃 第51节(2 / 2)

甜系小王妃 裙袂 2040 字 2023-08-22

gu903();“能吃惯吗?”沈叙怀的嗓音发涩。

脑中再次想起了卫将领方才同他说的话,他想,这次势必要做出一个决定了。

“能。”沐禾凝回应他,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回过身去握着他的手。

“王爷,无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女孩的眼神水润,诚挚中又含着坚定。

曾经他可以因为怕百姓受难而放弃夺权篡位,而如今,她也相信沈叙怀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天下的百姓忍饥挨饿。

她说着起身从桌案边的瓷缸中,抽出了一副卷轴,打开摊在桌案上。

“王爷,还记得你给我看的这副画吗?”

是那副画着民间街市百姓风貌的画卷,沈叙怀当初就是在沈家的书房里,用这样一副画卷告诉她,这是他的理想,这才是他梦想中的太平盛世。

“你的心之所向,我一直牢记。”沐禾凝道:“可是我从京城一路赶来边境,路上所见所闻的民间百姓,却不是这样……他们和画里的截然相反,民生凋敝,水深火热,根本不是画里的这样……”

正是因为沐禾凝知道他的理想,所以她才相信,半年前皇帝以她性命相逼时,他都没有造反,只是乖乖将虎符交了上去,可在如今的情景之下,他必然不会轻易看着这样一副生灵涂炭。

她再次回头,握着沈叙怀的手,重复道:“王爷,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还有孩子,都陪着你一路走下去。”

从沐禾凝的帐中出来,沈叙怀长舒了一口气,他一直以来动摇的心,在这一刻忽然找到了方向。

他觉得轻松了许多,可同样的,也觉得凝重了许多,他卸下了一些包袱,可也担起了一些责任,他知道,自己身上已经扛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他毫不犹豫走向马场,选了匹最烈的马翻身上去,鞭子一甩便疾驰起来。

骏马载着他在黄土地上奔驰,耳旁的风呼呼而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开怀起来,内心从没有一刻像这样坚定过。

此时在他的心中,也迅速勾勒出一个绝佳的计划。

他骑着马冲上雪山,在山的那边,还有人欠着他一个人情。

既然楚王和他都有同样的想法,那他们为何不一起联手做个交易。

抵达宁国的军营,乍然之间营地前突然出现一个外人,自然让营中的宁国士兵们如临大敌,纷纷操起兵器。

沈叙怀却高高挺立在马背上,望着营帐中间的那个男人,眉目在风雪之中展颜,笑得开怀俊朗。

“楚王,我来找你了。”

第54章尾声(二)

佑元十年冬,靖宁之战爆发,战乱四起影响到靖国民生,导致民生凋敝,生灵涂炭。同时靖帝登基以来的庸政和倦勤在此时得到了最大爆发,官吏贪污,官场腐败,国库空虚,民间上下一片哀鸿遍野。

同年,在靖国有战神之名的渊政王借助宁国楚王的帮助,带着数十名将领以及十万精兵揭竿而起,从边境起义杀至京城皇宫,在历史上被人口诛笔伐的谋权篡位却在此时得到了天下百姓的一致认同,无论是在兵力队伍上还是士气口碑上都得到了最大支持。

京城,皇宫。

夜幕降临下,整座皇宫黑压压之色如同鬼魅,宫外震耳欲聋的进攻声由远及近,轰隆隆暗示着一股可怖的氛围。

昔日宁静尊贵的皇宫在此时沾染上浓重的血腥,满宫里浮尸遍野,血流成河,兵刃交接的声音,宫人四处逃窜的哭喊逃亡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昭示着这座王朝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

渊政王所带领的兵队已经占领了皇宫,皇帝身边的亲卫死的死伤的伤,仅剩的数人也兵力大减,惊慌应付。

此时的皇帝已经是困笼之兽。

高高的城楼上,旗帜在夜空中飘得很高,那城楼中间站着一身龙袍的皇帝,他静静地望着满宫里的一片混乱,唇角溢出无奈的笑。

沈叙怀……终究是让他赢了……

他右手无意识地摸着掌中那一块完整的虎符,他几乎半辈子都在为这块虎符而担忧,可没想到即使已经拿到手中,那皇位依然没有坐稳。

他不想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从登上皇位后的每一日,他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他已经累了……倦了……

“皇上——”

吵闹混乱的争斗声中,这声叫声格外平静祥和,皇帝回过头去,见他的皇后,穿一身华贵雍容的凤袍正款款向他走来。

她头上梳着精致的凤髻,脸上画着完美无缺的妆容,一身的凤袍无一丝褶皱,唇边的笑容端庄得体。

一如当年封后的那一日。

皇帝看得呆了,他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认认真真地看过皇后,这个二十多年前就和他结发的妻子,自从登上皇位后,权力和地位就已经消磨了他对她的爱,他也只当她是一个皇后,而非发妻。

“嫔妃们都逃了,你怎么不逃呢?”皇帝静静地问她。

那些曾经被他宠爱过的嫔妃,在战乱下也都作鸟兽散,逃的逃跑的跑,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昔日的讨好与侍奉皆化作云烟。

皇后站在皇帝的面前,却微笑道:“这里是臣妾的家,您让臣妾逃到哪去呢?”

她的笑容和回答差点让皇帝眼圈一红。

家……他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过家的温度了,原来他的皇后从未改变,一直视他为夫君,视这里为家。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身边唯一陪伴之人,只剩下自己的皇后。

自从登基后没几年,他就再没踏进皇后的未央宫,也很少关心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在她两个儿子死后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安慰,只一心沉溺在美色与荒/淫中,甚至面对她的忠言劝慰也置之不理,还怀疑她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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