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虽然那批燕州散修盗贼的水平,虽然出乎预料的精锐,但是他们是被围攻剿杀了四个多月了,人人带伤士气低落是必然的,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怎么敢于去攻击一个防御水平不逊色于修仙家族的坊市?虽然张氏家族这些年力量衰弱,易求坊市已经暂时委托给吴家修士代为管理,但烂船也有三斤钉,青庐山下的易求坊市被经营多年,二阶中级灵脉二阶侦测、防御法阵这些核心设施都是已架设起来的,更何况还有一位吴家筑基境修士坐镇。
然而无论怎样的不信,事实就是事实,易求坊市遭遇到猛烈攻击,此时此刻正在寻求支援。
四面八方的筑基境修士固然正在急束赶来,但是需要时间,而根据从易求坊市传出来的消息,这个坊市明显已经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消息传到青庐山张家,所有人都因此吃惊,却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青庐山张氏家族议事厅,三长老张正礼、四长老张天象,五长老张正言,六长老柳妙妙,七长老张元烈,所有主事都已经汇聚在这里了。
“那群畜牲疯了吗,拼着一死也要拉我张家一座坊市陪葬?引煞炼体,煞气把脑子给冲坏了吧?”张天象犹如一头困兽般,在家族议事厅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着。
“根据坊市传过来的消息来看,那群家伙的精神状态的确是不太正常,动辄就与人同归于尽,似乎是服用了什么激发潜能攻毁神识的丹药,平时不显,一旦与人交手见血,就会陷疯狂。”柳妙妙咬着牙这样言道,她嫁入张家多年,非常清楚易求坊市对于张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投入整个家族多年以来近四层建设资源的第二个族地。
并且由于是易求老祖创立下来的,对于整个家族的象征意义也很巨大。
“正礼,家主回信了?怎么说?”五长老张正言这样问道。
“联盟,要求我们出手,里应外合保住易求坊市,并承诺会在事后补偿家族的一切损失。至于家主,家主给我们传来的消息,则是要我们按照情况自决,但以保存家族精锐元气为第一要务。”憨态可掬身躯圆胖,坐在首座上的张正礼这样缓缓回答道。
但是这两条命令根本就是针锋相对,背道而驰的,联盟明显是希望家族不惜代价也要拖住燕州的那些散修盗贼,而张天志家主则认为此役过后,无论怎样这伙盗贼都死光了,没必要为此赔上过多的家族元气,哪怕为此损失了易求坊市。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张天志家主算是有魄力的了,但是祖宗基业就在众人眼前,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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