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钻出来,瞧见海棠时却有点心虚,接过了野鸡便又钻回厨房了。
海棠瞧着阿七那脸色,又看看公孙曜的眼神,恍然有点明白了什么。
“你是否有话要跟我说?”他拉着女子的手,逼视着她的眼。
海棠心底有点打鼓,不过还是拉着他的手,道:“走,咱们去漱玉轩坐坐,我给你泡一杯好茶。”
漱玉轩中,里头红泥小炉,水雾氤氲,路上烧着热水,海棠拿起精致的水壶,给他泡了一杯龙井。
“相公,请喝茶。”她双手捧着茶杯送到他的面前,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接过了茶杯。
他品了一口茶,点点头,搁在竹子制成的小茶几上,这才说:“怎么样?该说句实话了吧?”
海棠问他:“是不是阿七对你说了?”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没错,我把好莱酒楼典过来了。”
她话音落下,他似乎并不吃惊。
“好莱酒楼?”他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那个酒楼名声可不好。”
“换了牌子,便谁也不会记得旧的酒楼,只会记得新的酒楼。安县商旅云集,只要是好的酒楼,就能留住人。”
“你怎么肯定你就能留住人?想那好莱酒楼祖孙三代经营,也没见上什么层次。可见那边做生意的风水应该不佳。”
“事在人为。”她坚定的说。
“现在你银子何来?我听阿七说那酒楼典过来就要五百两,还有修缮材料租金,怕是要不少银子。”
说到这里,海棠便有些支吾了,“我会从祥云坊拿一些出来。”
“慢着慢着,祥云坊的银子绝对不够的。”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她,“莫非你是打起了聘礼的主意?”
海棠脸上一红,不做声,那便是默认了。
“哈哈……”公孙曜大笑。
海棠恼了,伸手去捶他,“你笑什么?有话不好好说,笑什么笑?”
公孙曜将她的手一拉,便拉入了怀中,坐在他的腿上,低声凑到她耳畔道:“我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方案,你看如何?”
海棠怕让冬梅他们看见,挣了两下,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就不挣了,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他勾唇一笑:“我投资一千两,年底分红三成,你看如何?”
他这意思,便是他来投资,自己来经营,属于合作的模式,也就是一旦他投资,便成了半个老板。
海棠想了想,正在犹豫。
他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这还要想?相公给你送个大馅饼,还有不接的道理?”
海棠羞恼,咬着下唇说:“别没正经的,这里可是外头呢。我想着,也行,就这么着吧。”
公孙曜揪了揪她粉嫩的脸儿,挑眉道:“不过,做酒楼生意可不是好做的,要同各样人接触。你身边若是没有个保护你的人,叫我如何放心?”
“阿七啊。”海棠说。
公孙曜道:“阿七不会武功,何况他是我仁生堂的伙计。你挖墙角倒是挖到相公我这里来了?”他戏谑的说。
“那怎么办呢?”海棠犯难了,当生意扩大的时候,人才便真成了紧缺的事儿了。
公孙曜拍拍她的背心:“放心,我家有个远亲是个武术世家,如今他家的小女儿现在应该跟冬梅差不多大的年纪了,或许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