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当着她的面将房门关住。
冬梅一怔,突然悟到了什么,这时,即便隔着门扇,她也能听到那急促的“哗啦啦”放水一般的声音,顿时羞的转过身去,双手紧紧的捂着脸。
天啦,她真是丢死人了。
她怎么说出哪种话?难道有什么她不能看的吗?
这样子,她当然不能看啦!
那阵声音完了,阿七满脸戏谑的出来了。冬梅几乎不敢看他的脸。
“要不,冬梅姐你还是去房间里睡吧,我那隔壁还有个耳房,这地铺我来打好了。”
这情形,她还能说些什么?要是这事给她姐知道了,她姐肯定要骂她一顿的。
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到床上的少年面朝墙壁,似乎都不敢看她的样子。
她红着脸点点头,便钻到了耳房去了。
阿七好笑的进了屋睡地铺去了。
这一晚,冬梅翻来覆去的没睡好,一会儿梦见了那根倒下来的大柱子,一会儿又梦见了满身鲜血的青衣少年。
骤然间,她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时,竟然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穿好了衣服,快步到了病人的房间,房间里地铺已经收拾整齐了,阿七不在,只剩下那少年一个人躺在床上。
此时此刻,他安静的睡着,淡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白皙的脸上,可以看到细细的绒毛。
他睡得那么安详,女孩安静的看着他的睡颜,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这副情景,给一早过来的男子看入了眼里。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记绸缎庄的徐世博。
他心里黯然了一下,感觉到似乎自己的计划要受到阻碍了。不过当时他也在那里,第一个冲上去的却不是他。
“冬梅,早啊。”他微笑着向她走过来,看到女孩的头发还没梳好,随意的将乌黑的碎发撩在耳后,更显出少女的妩媚秀丽。
“他怎么样?”他走近了。
“还好,我姐夫说只要好好的休息,应该没有大碍。”
“那就好。”
徐世博浅笑,道:“我今日来,便知道你们肯定没有吃早饭,经过外头的时候特地买了些东西送过来,来,咱们一起吃。”
冬梅望过去,果然看到外头站着两个小厮,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将食盒拿上来搁在了药堂的大厅里。
那小厮掀开了食盒,立即冒出了热腾腾的白气,里头是刚出炉的肉包子、粉丝汤跟煎饼子。
正好阿七洗漱出来,一看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登时双眼都亮了。
“冬梅姐,托你的福,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呢!”
徐世博亲自舀了一碗粉丝汤送到了她的手上:“尝一尝试试,味道不错的。”
冬梅有些错愕的望着他,他还是一如从前那么俊秀那么伶俐,可是他看自己似乎眼底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从前他来汪镇,是为了姐姐,如今,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心底有些迷惑,不过手里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粉丝汤,同阿七一起坐在圆桌边吃起了早餐。
屋内,少年已经醒来,他又听到了外头那个人的声音,一双手紧紧的攥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