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吃完了,不过她有句话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憋到最后,她还是说了:“其实你跟冬梅姐两个应该好好谈一谈,心里要是有什么结,说出来才好,不然可就越积越深了。”说罢,她也转身去了楼上。
楚鸿光坐在远处,呆呆的怔了半晌,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碗筷,青儿说的对,他是个男子,怎么能让女孩先开口呢?有些话肯定要敞开说才行。
为了路上睡得舒服,三个人每个人都要了一个单间。
冬梅坐在屋里,嘴巴嘟着,够挂一个油壶了。
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声,“谁呀?”她没好气的说。
“是我。”听到了是那个人的声音,她心里“砰”的一跳。
她待要不开门,又怕他是有什么事,便气呼呼的到了门边,去只开了一个门缝,沉着脸问:“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还是谈谈的好。”他十分诚恳的说。
“你怎么不去找那个蒹葭谈?”她反唇相讥。
楚鸿光有些无奈,说:“冬梅,你一定要这样吗?”
冬梅撇撇嘴,瞪了他一眼,还是把他放了进来。
楚鸿光在桌边坐下,冬梅去倒茶,问他:“喝冷的热的?”
他摇摇头:“不喝了。我来只是想说明,我跟蒹葭不过说了几句话,真没什么。”
冬梅冷嘲他一句:“没什么,人家巴巴的送卷肉饼?”
楚鸿光皱了皱眉头,“那那个人送来的菜又算什么?”
看他这样问自己,冬梅恼了,双手叉腰:“这么说,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咯?”
“冬梅,你讲理好不好?你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冬梅这些真恼了,她本来就生这气呢,被他这么一说,火星子一下子就蹿起来了。
她冷笑着:“哈,楚鸿光,你就说说,怎么我就成了放火?你就成了点灯了?说起来,我们两个,顶多半斤八两,就因为你是个男子,我是个女子,所以我就越界了是不是?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是不是?”
楚鸿光站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这不关男子女子的事情!”
“那当然不关男人女人,你虽然是男人,不还是在我的店子里做伙计吗?!”
她说话生气起来不经大脑,这话一出,只看对面少年呆呆的看着她,脸色顿时发青起来。
他到底是为了谁放弃一切的?到底是为了谁才做伙计的?难道还有人比她更清楚吗?
冬梅这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就是再生气再嫉妒,也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正在懊悔,却听到他冰冷冷的说:“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罢,他起了身,“砰”的一声摔了房门,就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然后又是“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两个“砰砰”的声音,吓得她心口一跳。
他那是什么意思?他的表情那么决绝,难道是以后都不打算理她了吗?
她不过是说错一句话,这个人有必要这么大的脾气吗?
她又悔又恼,又带着些委屈,心里呕得慌,泪水“噗嗤”一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