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簌簌?
蒋柔脸上血色褪去,握紧了手机。
她不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吗?为什么这孩子还要这么做?她就真这么恨他们,非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蒋柔心里不免有些怨气。
她转身准备回病房的时候,忽然看见周围有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
“刚刚新闻里的是不是她?”
“像,就是她。孩子摊上这种父母,也是造孽了。”
“管生不生养,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这还有钱人呢,我呸。”
蒋柔被讽刺地脸色难堪,低着头匆匆进了病房。
隔绝了门外仍想窥进来的视线和声音后,蒋柔手指握拳,隐隐颤抖,难道以后她都要活在他人的唾弃和谩骂声中吗?
谁能受得了这种生活?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蒋柔下意识转身,就看见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撑着手想要坐起来。
“瑶瑶。”
蒋柔连忙走过去,扶她起来,语气担心:“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
迟西瑶虚白的面容,立马浮出委屈,泪珠子直接掉下来:“妈妈,我不想再去学校了。”
“到底怎么了?”
“他们都……都骂我,赶我走,说我是个假货,鸠占鹊巢,还说是我赶走了姐姐……我没脸再去学校了。”迟西瑶哽咽说完,忽然捂脸痛哭。
“他们都知道什么?简直是以讹传讹!”
蒋柔又气又心疼,又安抚她,“不哭了瑶瑶,等你爸爸过来,一定会解决这事的。”
这话刚落。
迟蔚正巧打来了电话,得知病房号后,不一会儿,迟蔚就走了进来。
“爸爸……”
迟西瑶一看见迟蔚,泪水更是扑簌簌落下,哭得梨花带雨。
蒋柔也是眸光期盼地看着迟蔚,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忽然心就安定了下来。
这几日为了公司的事,迟蔚精神如拉紧的弦一直绷着,已经濒临到了极限,此时看着两人的目光,他眉眼的疲倦更浓重了几分。
看着蒋柔,迟蔚眼底更是掠过一抹厌弃,心里不由得怀念头脑聪明,会为他出谋划策的江瑶舟。
事实上,在来的路上,江瑶舟也打来了电话。
并且给了建议,这事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尽快开一个澄清公布会,邀请各大媒体,当面澄清,最大程度减少损失。
当然,这一举措,需要迟簌配合。
“小柔,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迟蔚说完,见蒋柔面露犹豫,再次劝道:“你不是一直想接迟簌回来,补偿她吗?我们正好借着媒体澄清,宣布瑶瑶是迟家的养女,这样瑶瑶还是我们的女儿,你也满足了迟簌的要求。”
迟西瑶也抽抽噎噎道:“妈妈,我说过我没关系的,能够当您的养女,瑶瑶觉得已经很幸运了。妈妈,我们早点接姐姐回来吧?”
蒋柔愧疚更深了。
她望着小女儿泪痕斑斑的脸,心里不由得后悔自己当初的执念,为什么非要执着找回亲生女儿。
若不是她这样做,迟家如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蒋柔将这一切的罪孽归在自己身上,她张着发疼的嗓子,点了点头:“我去联系簌簌。”
第55章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顾老头子安全度过了危险期,接回了家里疗养,迟簌直接向学校请假一月,住在了顾家。
放养在马场的枣红色小野马已经长大了一圈,四肢健硕有力,垂到脖颈的毛发光滑柔顺。
马场负责人头疼地说这匹野马经常半夜嘶鸣,扰得马场躁动不安,工作人员经常连觉都睡不好,诚恳地希望迟簌早日将小野马带回去。
迟簌瞥了眼他眼周下乌黑一片,苦不堪言的模样,笑着扯了下小野马的耳朵:“这么闹腾?”
小野马嘶嘶两声,头蹭了蹭她。
马场负责人极力劝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差直接说他自己听得懂马语了。
“行吧,我找个人专门伺候它。”
迟簌挑了下眉,唇角笑意在日光下显得深邃幽然。
下一秒,蒋柔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