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柳莺莺啜泣几声,重新投入他的怀抱中:“表哥,莺莺也知你艰辛,可是,因为你的婚事,舅舅他最近已经在为我挑选人家了。”
“莺莺!我不许!”晋承安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喊着:“我这就去求母亲,让她上门去提亲。”
“表哥,你还为将于小姐娶进门,又怎可为我去提亲。”柳莺莺伏在他怀里低语,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你要是这就去舅舅家为我提亲,这不是打于小姐的脸吗?”
“管她作甚,不过是被塞到我府上的一个女人而已,日后她到了我宁王府,不也得看我宁王府的脸色过日子?”
伏在他怀中的柳莺莺微微翘起了唇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表哥……”
她含泪抬头,落在晋承安眼中,便是无比的楚楚动人。
矮墙后的于清婉快被这对苦命鸳鸯恶心得隔夜饭都吐出来。
说得好像是她求着嫁入宁王府似的。
要不是这一纸圣旨,上辈子的她依旧在塞北逍遥快活,大口饮酒大口吃肉,而不是在这京中被宁王府上上下下蹉跎三年!
她蹲下捡起石块,瞄准柳莺莺弹出去。
柳莺莺脚下吃痛,往河中倒去,仓惶落水。
“救……救命!”
柳莺莺在河中沉浮,于清婉到要看看,晋承安身负重伤,愿不愿意为了柳莺莺伤上加伤!
“莺莺,你坚持住,我马上来!”
第47章
晋承安竟不管不顾跳到河里去。
于清婉顿时情感有些复杂,不管怎么说,晋承安对柳莺莺自始至终都是一心一意。
可惜了,成了成帝的走狗。
看了一会于清婉便不看了,临走前她看到晋承安的随从纷纷像下锅的饺子,一个接一个往河里跳,她不免有些遗憾,要是淹死了那两个人才好。
侍从跳到河里将两个人捞起来,晋承安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肩膀上的伤处浸透出斑驳的红色,侍从脸色大变,立马带着晋承安回宁王府,徒留柳莺莺一个人在原地哭泣。
原本晋承安的伤势就未恢复,现在骤然被冷水一泡,当晚便发起烧来。
宁王府通宵达旦灯火未熄,到天亮的时候,大夫走出来对宁王摇摇头,叹口气便离去。
老宁王踉跄一部,险些跌倒,幸好有宁王妃将他扶住,他才不至于坐到地上。
话还未出口,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我儿啊!”
宁王妃这才意识到什么,两眼一翻,生生晕了过去。
于清婉接到消息的时候,脸上一阵诧异。
晋承安就这样死了?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将她包围,她都还没来得及做其他的人,这人就这么死了?
但诧异之后,于清秋又重新振作,晋承安死了,宁王府还没倒,成帝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把椅子上。
她展开手中的信纸,轻轻吹了吹,吹干上面的墨迹后,小心叠入信封内封好。
出门前,她将信封装在袖袋里。
去公主府的路上,她顺势绕到了宁王府前,就看见宁王府已经挂起了白绸,陆陆续续有宾客前去吊唁。
她刚到公主府,长公主便差阿七来请她过去。
“宁王世子晋承安疫了,你可知晓?”
长公主眼下残留青乌,看来是一夜未眠。
“属下今日路过,看到了宁王府已经挂起了白幔。”
长公主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威严顿时铺散开来:“是不是你?”
发红的眸子紧紧盯着于清婉,于清婉面不改色地回道:“属下无能,并做不到危害宁王世子一事。”
“昔日在狩猎场,你尚且敢伤承安,现在你说不敢危害承安,你觉得我会信?”
于清婉垂下头去,眼中闪过探思。
长公主与宁王世子并无太大焦急,不管是上一回还是这一回,长公主都一副要拿自己开罪的样子?
“回长公主,属下确实不知此时,昨日裴公子高中状元,属下去恭贺裴公子,公主若是不信,大可去询问裴公子。”
长公主恨恨,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昨日于清婉和裴继之在一起,根本□□无暇,但还有谁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害晋承安?
别人不知晓,她却很喜爱晋承安这个侄儿。
晋承安从小便乖巧懂事,对比其他的皇子,更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