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重生以来,母后还是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赵太后:“如今你胆子愈发的大了,一声不吭的便和了离,又瞒着哀家与陆宴知……”说到此,赵太后的眼圈渐渐的红了,她气的拍了下昭玉的手臂,哽咽道:“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后!”
昭玉忙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慌道:“母后,您别哭,昭玉真的知道错了,日后再也不敢瞒着您了。”
赵太后突然将昭玉一把揽入怀中,颤声骂道:“你父皇这个杀千刀的,死了便死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们娘仨,日日提心吊胆。你也是个傻的,做个寻常女子相夫教子不好吗?为何非要掺和进来!”
渐渐的,赵太后泣不成声:“吾儿受苦了。”
昭玉眼眶也泛起了红,她轻轻拍着赵太后的背,轻声说:“母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上一世,她选的便是母后想叫她走的这条路,可又有什么好结果呢?
她叹气:“陆宴知虽不算是个良人,但儿臣却认为他远胜于尚修明。今日您也瞧见了,他对儿臣很好,您不必忧心。”
赵太后红着眼问她,“他可有强迫于你?”
昭玉哭笑不得:“母后,您说的哪里话?陆宴知虽是个混不吝的,但自有风骨傲气,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赵太后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昭玉将赵太后哄睡了后,夜色便深了,遂在宫中留宿了一夜,翌日一早出的宫。
刚准备上马车,便被人喊住了。
“昭玉——”
她转过身去,便见尚修明站在宫门外头,正定定的瞧着她。
昭玉目露疑惑,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在上早朝吗?
他未穿朝服,身上穿的还是昨夜晚宴上穿的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衣服跟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些许,眼睑下微微泛黑,唇色泛着白,看着有些憔悴。
“尚大人。”昭玉点头颔首,面色稍稍不耐。
一大早上就在宫门口堵着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尚修明也看出了她面上的不耐烦,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他并未上前,只垂眸道:“你不必再躲着我,今日我来找你,只想问两件事。”
昭玉:“尚大人请讲。”
尚修明:“你与陆宴知之事,可是真的?”
昭玉淡淡道:“本宫以为,经过昨夜之后,尚大人心中便已经猜到了。”
尚修明:“我想听你亲口说。”
昭玉点头:“是。”
尚修明攥紧了拳,紧抿的嘴唇瞧着又白了几分:“那你同我和离,也不是气话?”
昭玉语气讥讽:“自然不是。尚修明,你缘何会觉得,你那般对本宫,本宫还会对你一如从前,痴心不改?当个心盲眼瞎的蠢货一年便够了,更何况,你对本宫也并无情谊,装作放不下这桩婚事的模样又给谁看,厌人厌己,何必呢?如今,本宫对你早已再无眷恋,希望尚大人日后别再来纠缠了。”
说完,不再理他,径直掀开帷裳,上了马车。
车外,尚修明看着她没有半分眷恋的身影,忽的笑了下,只不过配上那微白的脸,没了原先的意气风发,倒显得有些狼狈。
他低声自言自语:“是啊,我又不心悦她。盈娘因她父女二人而死,我对她厌恶的很,她会同谁在一起,我又何必在意呢。”
车内,昭玉按了按额角,“回府。”
“是。”
昭玉顿了顿,又道:“等等,还是去摄政王府吧。”
“是,主子。”
路上,昭玉便想着,明日叫徐嬷嬷回宫。
如今母后身边的宫女,皆是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徐嬷嬷跟了母后多年,感情深厚,她一个人在宫中,再没个知冷知热的,难免孤寂,不如将徐嬷嬷留在母后身边。
正想着,马车便已经停在了摄政王府前。
王府的门房瞧出了公主府的马车,见停了后忙上前接。
谁也不敢怠慢,这位虽未嫁进王府,但也算得上是王府的半个女主子了。
昭玉刚下马车,青衣听了消息,匆匆赶来。
“殿下,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奴才一声,快里边儿请。”
昭玉问他:“王爷可在府中?”
青衣:“在呢,方才还在念叨您呢。”
昭玉笑了下。
果然,今日陆宴知又装病没去上早朝。
青衣直接领着昭玉去了书房。
昭玉挺诧异的,陆宴知平日里很不爱去书房,除非有事。
今日这一大早上的,是怎么了?
“王爷在看书?”昭玉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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