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双胞胎,长相方面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傅生微微蹙眉:“双胞胎?”
“嗯,但没多少人知道,两人刚出生那天骆家老太爷就死了,骆家迷信,请了大师来看,大师说双生子克骆家的时运,骆锋就把体质弱的老大送到山里去了。”
“……那现在怎么?”
“骆其风不争气,被宠废了,还没成年就碰上了不该碰的东西,后面虽然被强制戒了,但家里长辈对他都很失望,就把骆其安接回来重新培养。”
傅生和乌柏舟面对面坐着,两人白棠生泡的茶,交流着关于骆家的信息。
姜诞这事已经过去有快一周了,信息该沉淀的都已沉淀,只要再找点劲爆的余乐八卦压一压,须瓷的事基本就能淡出大众视野。
但傅生还是对姜诞那天说的话有所疑虑,为什么姜诞听到的是大少,看到的人却是骆其风,经过乌柏舟这么一解释情况才算明了。
“我也是偶然间知道的,骆家将这事瞒得很严,两人从没同时出现过,他们把骆其安接回来的时候又找大师算了一卦,说接回来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双生子的事,否则对家族的时运是个致命的打击。”
“……这都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乌柏舟很淡地笑了下:“其实这个圈子里很多人都信这个,权势越高,财富越旺,越是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怕是心里有鬼。”
“可能吧。”乌柏舟摇摇头:“骆其风快三十岁了,骆家已经到了抉择的时候了。”
傅生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乌柏舟的意思,一瞬间竟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只能留一个?”
“是,只能留一个,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会以骆其风的名义活下去,至于另外一个——”
“要么死得悄无声息,要么送去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地方。”
因为算命大师的一己之言,竟然要在两个亲生儿子里抉择一个,断送另一个人的后路,这事对于傅生这些年所受的教育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可乌柏舟没必要骗他,这确实是真真实实正在发生的事。
“豪门就如帝王家,亲情太假,一旦触及利益……”乌柏舟垂着眸,多了几分冷淡。
傅生明了他的未尽之意,眉头微微蹙起。
别人的家事与他无关,但却不明白骆其安为什么会盯上须瓷。
因为骆其风?
这说不通,以乌柏舟的说法,他们兄弟俩个现在应该争锋相对才是,骆其安没有为弟弟出气的道理。
“这场博弈骆其风输定了,骆其安是个人才,可惜人不行。”
傅生无谓骆其安怎样,但伤害了须瓷,总归要付出点代价才是。
普通人其实很难接触豪门这个圈层的信息,很多事连媒体都不会报导,越是老牌的势力越是低调,尽量避免自己在这个网络信息通行的时代抛头露面。
“那个大师?”
乌柏舟闻言,和傅生相视一笑,颇有点默契的意味。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须瓷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了,因为刚上完妆,但头发都还没打理,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披在身后,倒是颇有一种古代病弱小公子的感觉。
嗯……就是看着乌柏舟的眼神莫名有点敌意。
“肚子不舒服。”
傅生闻言立刻蹙了眉头,把人拉到身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是不是早餐的粥太凉了?体温也还好……”
那天须瓷发烧后,一直断断续续地没退下来过,花了三四天时间身体才算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我……”
“我去趟洗手间。”
乌柏舟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转了一圈,站起身来顶着须瓷不高兴的眼神对傅生说:“那个大师姓黄,我查过了,是有点门道,但也只是个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
傅生朝他道了谢,见人走远后,才轻揉着须瓷肚子:“很难受吗?我们去医院看看?”
抿了好一会儿唇,须瓷才拐弯抹角道:“你们总说话白老师会生气的。”
“……”
傅生愣了一瞬,好笑地把须瓷拉进怀里拍了几下屁股:“人和白老师感情不要太好,这种醋你也吃?”
自己吃醋就吃醋,还说人白老师会生气,这个弯拐得傅生险些都没反应过来。
须瓷抿唇:“他平时都不对别人笑,刚刚对你笑了。”
傅生哭笑不得:“朋友之间笑笑不是很正常吗?”
“……”须瓷搅了搅手指,最后只是抱住傅生的脖子扒着他,闷着不说话。
“好了,放心,有你在,我谁都入不了眼。”
须瓷这才舒服了些,抱着傅生的脖子使劲蹭了蹭。
傅生无奈道:“妆都蹭没了,等会黄音又要咆哮了。”
须瓷适时松开傅生,也没问他刚和乌柏舟在聊什么,拉着傅生的手一起去做造型。
自从姜诞的事后,须瓷和以前比起来更黏人了,虽然口头上没说,但须瓷几乎无时无刻都跟在傅生后面,除了做造型以外,傅生去哪儿他都跟着。
甚至连上个厕所,须瓷也要在门外等着他。
gu903();这在别人看来或许觉得压抑疲惫,但对傅生来说,如果这能须瓷觉得舒服一点,倒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