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身形一顿,闷闷地嗯了声。
可实际上,握拳这个动作只是须瓷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再次犯错NG的想法。
于幕哆哆嗦嗦地裹着毯子去换衣服,走之前还跟须瓷竖了个大拇指:“进步真快,加油。”
须瓷:“……”
今晚结束得还算早,因为傅生准备带须瓷拆线,所以今天拍的节奏快,加上几位主演给力,拍的场戏八点之前就结束了。
回到酒店,傅生带着须瓷来到苏宏康房间,让老医生帮忙拆线。
拆线是项简单的活儿,苏宏康让须瓷把手搭在桌子上放稳,然后给他涂了点碘伏,就拿出了镊子和剪刀。
傅生看见剪刀碰到须瓷手的那一刹那,小孩浑身颤了一下,眼看着苏宏康就要下手,傅生到底没忍住说:“麻烦苏伯轻一点,他怕疼。”
苏宏康:“……”
他还没下手呢。
拆线确实有些痛,特别是抽线的时候,但其实这种疼痛并不明显,也很短暂,是小孩子都能承受的那种。
但傅生一副皱着眉怕须瓷疼的样子让苏宏康无奈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
“这两天先不要碰水。”
苏宏康快速地解决了拆线,他叮嘱道:“这只手别总用力,大概率会有疤,但掌心皮肤长得快,疤痕应该不会太深,下次要注意了,万一伤到神经了怎么办?”
傅生:“好,我会注意的。”
“……”
苏宏康睨了他一眼:“你是病人吗?你能替他注意什么?”
傅生:“……”
须瓷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一直回到房间,傅生都有些讶异,须瓷竟然主动和苏宏康道谢了。
虽然这本是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流,但放在须瓷这里反倒是有些惊奇。
“他很像周伯。”须瓷低着头,声音很轻。
“……”
傅生把人揉着怀里挨着沙发坐下:“之前一直没问你,周伯是……”
“绝症……和糯糯一样。”须瓷有些恍惚,“我尽力了,那些药好贵,一场手术就要好多钱,可周伯还是走了……”
傅生心狠狠地颤了颤,他想起林律师之前说的,姜衫确实去找了须瓷,让他分手好像还给了钱,但不确定须瓷要没要。
如今想来,须瓷是拿了钱的。
按照时间线来说,这很可能就是姜衫逼着须瓷妥协的条件。
之前的新闻也有说,周伯是因为一连几天见着护工才跑出去找孙子的,护工自然也是一笔不低的消费。
“你尽力了,已经做得很好了。”傅生轻抚着须瓷的背,放轻声音安抚着他。
须瓷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等到了他回来。
如果这两年里须瓷没能坚持下来,傅生想不出自己知道一切后会是什么样子,他要怎么度过这冰冷的余生。
须瓷贴着傅生的肩,淡漠地望向对面墙上墙上的钟表,秒针指向了十二——
八点到了。
“我想洗澡。”须瓷搂着傅生的脖子,“今□□服好厚重,我出汗了。”
“不出汗也要洗。”傅生失笑,抱着须瓷走进浴室,关上了磨砂的玻璃门。
没过多久,两人的手机双双亮了起来,一条显眼的微博推送惊现——
某知名男演员曾扬言喜欢娇小女孩,如今艳照曝光,他竟是……
斜对面房间的叶清竹看着手机的推送皱了皱眉,问向一旁的单荔:“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提前放了照片?”
单荔一愣,连忙打开手机看了眼:“不是……这不是我们合作的那家,照片也不是我们拍的那些。”
叶清竹有些诧异:“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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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网上的舆论和918号房间的浴室一样火热,须瓷攀着傅生的肩,执着地往他怀里钻:“你说过要给我按按的。”
“……”傅生单手搂着须瓷的腰怕他摔倒,一边捏捏眉心有些无奈。
他说的按按是正儿八经让须瓷坐那儿或躺那按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须瓷不着寸缕地钻他怀里来按。
这不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
傅生用力挥起一巴掌甩在须瓷屁股上,还回弹了一下。
他沉声道:“等休息的时候你别喊停。”
须瓷乖乖道:“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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