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慕一将早准备好的一匹黑布罩上了死胖子的头,展开拳脚,一顿狠揍。
开玩笑,这辈子难道还要被你特么姓白的给欺负了不成?
法律治不了你这恶心玩意,老娘来治你。
我的肖然,世界上永远最好最好的肖然被你害成了什么样!
想到今天中午误看到的一幕,慕一力下的更狠了。
肖然原本光洁的背上到处是青肿,花的像个癞.蛤.蟆。
那家伙和她说话总是没个正经,以至于她几乎忘了他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那些拳脚,他告诉她没事,她就真以为没事,或者他本来就不怎么怕痛,因为他这也不是第一回替她抵挡了。
慕一拳脚并用,将对肖然的抱歉,将心中的愧疚全部化作力量,揍的胖子哭喊着饶命。
“冤有头债有主,我刚住进来,我真的没得罪过你老人家,要是我妈得罪了你,她在家的,你找她去吧……”
当慕一办完事,来到医院,医院已经四处熄灯,进入休息时间了。
这件事不算光彩,肖然只由家人照顾,没有四处声张。
经过两天的观察,肖然身体状况非常好,不必时时要人照顾,肖然也不愿意云大佬一直待在身旁,夜里说什么也将母上大人劝回了家。
她在身边,除了训他就是安排他。
怎么坐、怎么卧、几时上厕所,几时伸懒腰,几时该下床,几时必须睡一觉。
他饿不饿无关紧要,她认为他饿了,鸡汤排骨汤就轮番上,灌的他头晕眼花。
番茄、橘子、苹果、枣……
只要云大佬认为好,他的嘴巴就别想闲着。
真是十分的想念上学的日子。
肖然在房间里自由自在的发呆,没人,他就不用盖被子,舒服。
病房外,慕一身上挂着个包,站在不那么明亮的走廊里。
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肖然大概已经睡觉了吧。
她从家里来,她知道现在肖然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手伸进包里,手指滑过凉凉的透明书皮。
她带着笔记本来,有些事想要在今晚做一个决断。
从家里来的时候她十分焦急,觉得今天非说不可,不吐不快,不然她会整夜睡不着觉。
此刻又顿住了脚步。
大概,可以改天再说的。
慕一将手从包里拿出来,放在脑袋上捶。
一阵咕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慕一侧脸看去,远处一个护士推着一个推车朝这方走来。
慕一赶忙抬手开了门,身体一下就挤进了病房,再将门轻轻关上。
也不知道夜里有没有人会管,或者不准夜间探访什么的,她是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的电梯,然后直至这里也没遇见过一个人。
慕一从门缝里往外看,车轱辘声停了,好像进了前面的病房,慕一吓的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亏心事,心脏砰砰直跳。
就算刚才装鬼扁人也没有这么紧张的。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房间里亮着一盏夜灯,肖然坐在床头,从慕一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抱着一双手臂看着,等着她转过身来,结果这人一直扒在门缝上往外瞧。
“呀。”慕一转过头,“你大半夜的干嘛不睡觉。”
肖然不说话,仍然环抱着双臂,看着她。
慕一咽了咽口水。
她自己才是大半夜不睡觉的那个吧,好歹人家还躺在在床上呢。
罢了。
慕一吸了一口气,掀了掀眉,抬脚走近。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有。”肖然淡淡的道。
“啊,那最好。”
“那你现在又准备怎么办?”
慕一皱眉,“没事我就回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