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姐姐重生了 第177节(1 / 2)

“怎么回事?”阮妤看着身上挨了几道剑伤的萧常,柳眉也没松下,仍是紧皱着,脸色也不大好看。

萧常欲说,霍青行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却率先压着嗓音开了口,“有人出来了。”又跟阮妤交待,“阿妤,我带他先进去,不要让先生他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

阮妤也知道这事要是让爹娘知晓,他们肯定操心得睡不着。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见霍青行扶着萧常进去,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揉了揉略微有些僵硬的脸,等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屋。

阮庭之握着碗筷出来迎人,看到阮妤独自一人进来,诧异地看了眼她的身后,咦道:“霍哑巴呢?我刚才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了。”

阮妤寻了个借口,上前挽住阮庭之的胳膊,语气如常地解释一句,“他刚才和这次同行的学子喝了几盏酒,醉了,我让他先回去歇息了。”

“什么?!”

阮庭之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嚷起来,“我们等了他这么久,他居然已经在外头吃过了,不行,我要去把他拉过来。”

他力气大,很快就挣脱了阮妤的手,要从月门去隔壁。

阮妤暗道不好,正要上前拦人,听到兄妹俩这番话的阮父捋着胡须出来阻拦阮庭之,“好了,那些都是小行以后的同僚,他们相邀,他能不去吗?”又和阮妤说,“既然小行醉了,就别去喊他了,回头你做个醒酒汤给人送过去,免得他明日头疼起不来。”

阮庭之不满,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嘀咕一句,“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说着,转身向堂间走去。

阮妤悄悄松了口气,跟着他进去。

饭桌上也就阮庭之有些不高兴地嘟囔几句,其余人全都信了阮妤的话,等吃完饭,阮妤便假借送醒酒汤的名义去找了霍青行。

如想还在她家中与阿柔讨教刺绣,她扫了一眼,见霍青行的屋子还暗着,便朝萧常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进来。”里面传来萧常的声音。

阮妤推门进去,没想到只有萧常一个人在屋子里,他靠坐在床上,身上已经包扎过了,英挺的鼻梁下唇色依旧苍白,两侧轩窗开着,似乎是想把屋中的血腥气散出去,不等阮妤发问,萧常就率先开了口,“主子去厨房了。”

阮妤颌首,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这才坐在椅子上,拧眉问他,“怎么回事?”

萧常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跟主子回来路上碰到一个黑衣人。”

阮妤心下一紧,神色微变,放在桌上的手都握紧了,还未开口就见他摇了摇头,“那人没有恶意,也不是冲主子去的……”

阮妤抿唇,沉吟一会,问,“有人想打探你的身份?”

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萧常眼中闪过一抹欣赏,笑起来,“是,我起初不肯用原本的功夫,和他回了几招,那人大概看出来了,想逼我出手便把剑对准了主子。”

“我没办法,只好出手。”

“猜到是谁了吗?”阮妤的声音有些冷。

不想萧常却没有立刻答话,而是静了一会才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世子身边的柳风。”

柳风?

阮妤自然认识。

没想到会是他,阮妤蹙起柳眉,神色不大好看。

萧常叹一口气,“柳风行事过直,伤我并非世子之意,想来他只是猜到我的身份想试探一番。”

阮妤当然知道。

徐之恒不是背后伤人的小人,但问题是,如今徐之恒已经猜到了萧常的身份,霍青行的身份还能瞒他多久?

萧常看到了她担忧的神色,低声问,“您在担心他猜到主子的身世?”

“是。”

她没法不担心。

萧常正要宽慰几句,忽然目光一滞,他看到半掩的门外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形,正是已从厨房回来的霍青行,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托盘,廊下灯笼斜照在他身上,月色和烛火相映,而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主子。”萧常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惨白。

阮妤听到这个称呼,心下跟着一颤,她回头,待看到门外的那道身影时,脸色也彻底变了,“霍青行……”

她低声唤他,嗓音轻颤。

就在两人惴惴不安,试图开口的时候,霍青行却率先抬脸,开了口,“先吃饭吧。”

他神色如常,抬脚进来。

阮妤手扶着桌沿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霍青行进来,看着他曝露在灯火下的那张脸神色如常,这样平静的表情让她一时分不清楚他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也没多想。

她尚且还不知道霍青行幼时便已知晓自己并非霍家二老所生。

却也不敢太过放心。

她的明光一向心细如发,旁人注意不到的之末细节都能探出一些不寻常,前世大理寺办案还曾请他一道协理过。她心中不安,只观他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看着他布置碗筷。

“吃过了?”霍青行偏头问她,嗓音是一贯的温柔。

阮妤点头,神情却还有些怔忡,讷讷道:“……吃过了。”

霍青行颌首,让她坐,给她倒了一盏茶,又问萧常,“能过来吃饭吗?”

“……能。”萧常在战场历经生死,这点小伤对他而言本就算不了什么,若只他自己,只怕连包扎都懒得去弄,随意涂个伤药便是。

也是为了让小主子放心,才任他折腾。

这会他哑着嗓音应下一声,从床上过来,坐下的时候小心翼翼看了眼霍青行,窥他神色如常分着碗筷盛着饭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把目光看向阮妤,见她朝自己摇了摇头便也未曾多言,低头吃饭,权当自己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