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公的小娇娘(美食) 第31节(1 / 2)

第50章赏月?考完了,这个惊喜可还喜欢?……

刚出考场的人快步上前,把人群中那一抹白给牵了出来,一路护着走至一处人少的地方。

“鸿阑你看,我戴好幕篱了的,也没被挤到。”木槿觑了眼对方的脸色,看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赶忙抢了话头去,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帽檐,遮得可严实了呢。

看她这心虚的小模样,温鸿阑是半点责怪的心思都没生出。他伸手将挡住人儿的白纱掀开,又笑着用方帕在她额间擦过,拭去细密的汗珠。

“这段时日,劳槿儿上下操持了,是夫君的过错。如今乡试已毕,又正逢十五月圆,我与娘子一同赏月去,就当赔个不是,可好?”等确保对方面上再无汗珠后,他这才将帕子叠起,收入袖中,接着开了口。

“见到槿儿,为夫这心里不胜欢喜。槿儿能够前来,可是愿意原谅夫君我前些日子的孟浪了?”

他不提起还好,一说起这事来眼前之人就连眼尾都染上了红色,偏偏在白色的映衬下,这脸上的红意就更加明显了些。

木槿微一抬眼就对上了自家夫君那笑意盈盈的眸子,气呼呼地将被掀开的纱面重新垂下,遮住了自己发热的脸庞。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人儿想了想,还是有些气不过,伸手直朝对面那人腰间袭去。背上的肉这么硬,她拧腰上那块总可以了吧!

“嘶~,下手这么狠,槿儿你当真不心疼?”被她拧了一把的人眉头紧蹙,一副很疼的模样。

“……不心疼。”嘴上虽是这么说,可那用力的手却立马松开了来,还隔着薄衫在拧的那处安抚地揉了揉。不过真有对方表现的这么疼吗,自己好像没揪动啊?疑惑归疑惑,心软的人总归是没能再下的去手了。

又揉了一会,她正准备将手收回去呢,结果却在半道上被人给截住了。看着紧握的双手,红着脸的人儿又想起那时突然盖上来的褥子。明明就什么都没发生,被他这么一弄,她……

“这次留下的印子,倒是不愁再被衣衫给遮住了。”

牙齿一触及到皮肉,有人就开始后悔了,只是想着不能没了气势,还是咬了下去。这人手冰冰凉凉的,染着一缕淡淡的墨香,不一会就显现了个微红的牙印来。

被人这么一提醒,还在生气的木槿如同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似的,瞪圆了那双澄澈的眼,反手将对方的手给扣住,捂得严严实实的。

“回去了。”

温鸿阑就这么让自己的小娇娇牵着,回到了宅子,那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

等把东西都给放好,顺从了一路的某人这才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帮人把幕篱重新戴好,想将人带出府去。

“嫂嫂!”

唐承安刚把人抱下来,笑还凝在脸上呢,小团子就迫不及待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迈着小短腿朝目标冲了过去。奶团团人虽小,眼神却好着呢,她可看见那个把自己抛下的坏哥哥了,那旁边那个肯定是香香软软的嫂嫂。

多亏温鸿阑觉着自己和槿儿即刻就要出门,便未曾把大门给闭上,否则小孩儿绝不可能如此顺畅地就抱上自家嫂嫂,“嫂嫂,清儿好想好想你。”

小人儿抱着木槿的腿,奶奶地撒着娇,越撒越委屈,到后头都带上厚重的鼻音了。而被团子抱着的人总算从惊喜中回过了神,感受着那暖暖的一团,心都要化了。

也顾不得去掉自己头上的幕篱了,木槿直接弯下腰将人给抱起。小人儿十分自觉地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纱给掀开,却被对方调皮地绕上了白嫩的小手。不得章法的团子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好像要跟这不听话的面纱一决高下。

抱着她的人被这孩子气的举动给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在小人儿湿漉漉的眼神下乖乖地伸手帮忙。而好不容易也让幕篱给罩住的团子终于再一次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嫂嫂,小胳膊攀上去直接猛亲了几口,等停下来后似觉得不够,又补了几个奶乎乎的吻,这才罢休。

“嫂嫂,你都走好久好久了,团子连饭饭都吃得不香了。”小孩把脸贴到木槿心口出,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想念,等到后头控诉起哥哥来,那声音可就大得多了。都怪哥哥在嫂嫂面前说什么路途遥远,奶团会不舒服,还说到时候人生地不……怎么怎么样的,太多了小孩都记不清了。记不清不打紧,知道是哥哥的错就行了,坏哥哥,说什么都是为了清儿,其实跟那天晚上把团子留在伯伯那一个样子,坏得很!

戴着幕篱的人静静地听着小孩奶声奶气的话语,时不时点头应和一番,等人儿说完了,这才伸手在她那肉嘟嘟的脸上轻轻地揉搓了两下,是瘦了些,都没从前那么软乎了,这可不行。

心疼万分的木槿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轻声哄了哄,“苦了咱家宝贝团子了,今儿个中秋了,嫂嫂给你做月团好不好,酥油的,饴糖的,红豆的,鲜肉的,清儿想吃哪个吃哪个好不好?”

“好~~”

而在一旁站了很久很久的温鸿阑:“……”

听自家娘子这柔软轻细的声音,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说好的赏月之行还没开始就让小团子给掐灭了。

被忽视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又浮现起刚刚那一幕来,清脆的啵唧声在耳畔回响。他是大人了,不能跟一个小孩置气,他也一点也不艳羡对方,一丁点都没有。

这么想着的人撇开眼去,不再看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把目光放在了同样盯着幕篱的另一个小人身上。

也是凑巧,那人也正好把视线移开,一大一小就这么对上了,默契地一同走到了角落处。

大的那个微眯了眼,先发制人:“怎么突然来遥州府了?”

“团子最开始几日用膳还是乖乖的,到后头槿姨留的点心之类的都吃完了,清儿用的便少了许多,怎么哄都不管用。小人难过也不说,可那眉头总是皱着,不好看。”心疼地说完了这一通,面上也带上了明晃晃的责怪之意,顿了顿,继续开了口。

“我问过世叔和祁伯了,知道最后一场在中秋这日,祁伯说按你这性子,定会早早地交了卷赶着去赏月。”

“既然都考完了,周围客栈想必没那么紧缺,其他人家也都派小厮过来了,不必再住在一处,省得累着小槿,要给他们这么多人做吃食。这是祁伯的原话。”

“世叔他们还说,路远,你势必要在遥州府等着放榜,参加之后的鹿鸣宴。团子很想槿姨,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算着日子,等十五这天给她个惊喜,好不辜负这月圆人团圆的美意。”

这几段话说下来,有理有据,一点反驳的余地都不给对方留。

而温鸿阑也确实沉默了一会,看着就差没把心疼两个大字写在脸上的唐承安,笑着开了口。

“你称呼祁夫子为伯伯,谢大人为世叔,这事先生可知晓了?”

对面的小人千算万算,唯独没想到他会揪着这茬不放,表情僵了一下,又马上镇定了下来。

“清儿既然这么喊,我自是要跟她同辈的,哪怕祁伯知道,我也不会改口。再者,我人小,想必祁伯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一般计较。”不像某人一般,连我这小孩都能嫌弃。

而温鸿阑也不负他所望,读懂了这未尽之意,不过面上依旧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似乎半点都没恼。

他们两人在这针尖对麦芒呢,小团子却又一次过上了有嫂嫂宠着的幸福日子。先前因为宅子空置许久,乡试又十分特殊,木槿做炸丸子一类的吃食都是租借了客栈的厨房,但这厨房的收拾从未落下,东西也全都准备齐全了。

认为奶团消瘦了不少的人心软成了一滩水,忽略了走到一旁的两人,抱着清儿就去了厨房里,搬了个小木凳让小孩坐好,自己给她做好吃的去。

小人儿点着小脑袋,又往她脸上亲了一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自家嫂嫂,乖得不行。

趁他们说话这一会,木槿麻利地擀好了面条,熬了一锅番茄浓汤下进去,又煎了两鸡蛋,一个煎得金黄焦脆,另一个嫩嫩的,是透过白嫩的蛋清还可看到里头流动的蛋液那种,小孩看着就馋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