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本因他这动作而更为喧闹的众人对上对方那双眸子,听着那温声的歉语,就不由自主地按他所说往旁边退去,让出了一条小径来。唯有一人,站在最末端没有半点动作。
温鸿阑慢慢逼近傻乎乎站那的人,冰雪渐融,春意露出了头来。若有人能看到这双清眸,就会发现在这人眼中,天地都失了颜色,唯有中间那一人,熠熠生辉。
“夫人,过来。”
周围的人因为这声清晰可闻的夫人惊得失了语,木槿却看着那只伸向她的手,迟迟没有动作。
那人脸上的笑意未曾削减半分,她不来,他便朝她而去。
手心是熟悉的柔软,被他牵着的人抬眸,“我……”
刚开个头,说话之人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重新垂着头,任由对方把自己牵出了人群,立于乌骓马旁。
身侧无人围着,低着头的人儿耳侧处却蓦地传来了暖意,温热的呼吸打在那上头,赶走了心底的寒意。
“槿儿这面具都握在手里了,不准备给夫君戴上吗?”
面色凶狠的大灰狼猛地抬头,溺进了对方那温柔的眸子里,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意。
温鸿阑轻柔地掰开他娇娇的手指,拿走了那只白兔子,主动地往自己脸上一盖……
未能成功的小兔子瞥向自己手臂处,那是属于自家大灰狼的,白皙修长的手。
“我……我觉得,大灰狼更适合夫君你。”
话落,木槿从对方手上抢走了假面,手往上一抬,就准备把自己正戴着的那个取下。
她对面之人瞳孔一缩,将人儿往怀里一拥,把人给遮了个严实。
埋在自家夫君怀里的木槿愣了神,手心的面具往下滑落,却在中途被人给稳稳接住了。
拥着人儿的温鸿阑垂下眸子,浅浅一笑,轻轻地将呲着牙的大灰狼变成了温柔无害的小兔子。
而他,则成了那个专属于小白兔的大灰狼。
“夫,夫君……”
小兔子耳朵粉粉的,只觉得兀地失了力气,再回神时身下已是陌生而又有力的触感。
侧身坐在马背上的人儿慌了神,腿有些发软。大灰狼小心地扶着她,趁她闭眼之际翻身上马,将小兔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温鸿阑瞥了一眼自己起了褶皱的衣袖,轻声哄着,“别怕,我在。”
身子有些发颤的人儿在对方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下来,声线却还是不稳,“夫,夫君,这……这样不行。”
“无妨,我求了皇上,无人敢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小白兔蓦地攥紧了手,微微的刺痛从臂上传来,那人嘴角的弧度却从未下去过。
“你……求了皇上?皇上知道你,我……你不尚公主?”
被问之人怔了一瞬,脑子里闪过今日被自己所忽略的那些小细节来。他原以为这种种的不对劲仅仅是因为人儿太过害羞,结果竟是……
温鸿阑将怀中之人又往自己怀里压了几分。木槿懵懵的,耳畔只余下了对方砰砰的心跳声以及……
“槿儿忘了?”
“嗯?”
抱着她的人低着眸,声音里掺着笑意,“为夫说过的,自你我成亲之刻起,你便是我的妻了。”
木槿额上一凉,还未开口,就听到了那人未尽之语。
“忘了也无妨,夫君再给娘子讲一遍便是了。”
清风拂过,怔楞之人缓过劲来,绽出了这么久来的第一个笑,巧笑嫣然。
这次愣了神的,可不再是腼腆害羞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略过心底的害怕,直起身子,轻轻地将对方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护在心口处,又重新靠在了他怀里。
“状元游街,夫君生的好看,不露面就太可惜了些。”
温鸿阑低头瞧着小白弋?兔那粉嫩的耳朵尖,笑意更浓了些,“槿儿不想藏住我了?”
从怀里传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还带着点羞意。
“不藏了,反正是我的。”
“嗯,是你的……但我这又乖又软的小兔子,可不能让别人给瞧了去。”
原地踏着马蹄的乌骓在身上那人的掌控下,缓慢而又平稳地向前走去,停滞已久的队伍也跟着往前,可众人面上却是明晃晃的呆滞之色。
游街之人未观全貌,只是听前头的人口口相传就尚且如此了,那周围看了全程的……她们连手上的帕子是何时掉落的都不知道,就差没把懵字写在脸上了。
小团子扒着围栏,肉嘟嘟的小脸都快挤出几条道道来了,头上的呆毛也一翘一翘的。
突然想起什么的小人儿回头,奶乎乎的,“箬姐姐,她们怎么不撒花花了?刚刚明明还有好多花花在空中飘着的,现在哥哥抱着嫂嫂了,怎么就没了呢?”
戚箬肃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对小人说自己也不知道吧。
木板的吱呀声响起,小孩依声看去,脆生生地唤了来人一声。
“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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