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水师 第353节(1 / 2)

少年风水师 北江流 2228 字 2023-08-22

我拿着手机,迟迟不敢拨通他的号码。

李学义终究是术师联盟的人,又是我们的上司,很难说他会站在哪一边。

要是他最终坚守职责,选择根术师联盟一起,我都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他。

昔日的朋友上司,难道就要因此老死不相来往,甚至是反目成仇?

我不知道会是哪一种结果,更没想好现在该用什么身份跟李学义接触,心想要不就干脆算了,等过一段时日等到术师联盟那边的态度出来之后,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正要把手机放下,李学义的电话先一步间打了进来。

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听。

“回来了?”他问道。

“嗯。”我点头。

简单几个字之后,我们双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这种沉默令我感到很不舒服,浑身不自在。

“你小子可以的,回来了都不知道跟我报声平安。”良久之后,李学义叹了口气。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她现在心情复杂。

“我已经收到了完整的报告,也知道你跟总部那边起了矛盾。”

我抿了抿嘴唇,继续保持沉默。

“今天晚上出来喝一杯吧,以朋友的身份,就在部门对面那间店。”

李学义疲倦地说出这一句,都没等我答复,他就挂掉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一度有些失神。

以我对李学义的了解,他没对招惹大麻烦的我怒声大吼,多半是表明他对我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

换而言之,他这次选择站在了术师联盟那边。

第521章李学义的过往

晚上八点,我如约来到了李学义提及的地点。

这是一间烧烤店,因为下雨的缘故,店里的客人并不多,生意有点冷清。

我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独坐一桌的李学义,看面前的桌面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看来他已经在这等候我多时。

我暗中调动气息,确认店里面没有异常状况之后,这才上前跟他接头。

“来了?”李学义抬了抬眼皮,娴熟的拿过杯子也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来早了,没忍得住就自己先喝了几瓶,你别介意……以前我没当上华南市特殊部门的组长之前,我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李学义脸颊熏红,目光飘忽,显然是有些喝大了。

听着他喋喋不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陈年旧事,我眉头轻轻蹙起,一言不发。

见我不说话,李学义也不在意,几杯苦酒入喉,他继续说道:“那时的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师,刚加入华南市特殊部门不久,只要每天处理完部门分发下来的工作,就能够随意的撒欢儿,完全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

李学义告诉我,他怀念那段时光,也同样厌恶那时候的自己。

他和大多数风水师不同,进入这一行是因为父亲所逼。

他李家祖上曾是一方有名的风水世家,大多数道门一样,随着朝代的更迭时间的流逝,李家逐渐式微,从原本的世家沦落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族。

到了李学义这里,更是成了一脉单传。

李学义的父亲为了延续他们李家的传承,软硬兼施,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逼迫从小喜欢艺术,对风水之事不感兴趣的李学义成为了一名风水师,并且加入了特殊部门。

那时的李学义无比厌恶自身风水师的身份,一度以极其消极的态度,面对特殊部门分发下来的任务和工作。

每天下班之后,他都会来到这间店里借酒消愁,喝到烂醉如泥,并向店主倾诉,是父亲扼杀了他的未来。

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两年,直到后来和一位老前辈的相遇,李学义才从醉生梦死当中清醒过来。

大约在二十年前,道上有个叫极阴门的组织,性质和如今的养鬼道差不多,是个邪教门派。

不过他们和养鬼道不同,极阴门的人不对外招收教徒,组织的成员人数也始终保持在二十人左右,得益于这一点,这个组织的隐秘性比如今的养鬼道还要强上不少,很难追踪。

除此之外,极阴人的手段比养鬼道也要毒辣得多,他们不养小鬼,但却喜欢钻研各种各样的邪术巫术,常常抓些无辜之人回去做实验。

落入极阴门之手的人,大多都会被活生生的扒皮抽骨,被活生生的折磨至死。

这伙人常常在华南市附近行动,在他们风头最近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死在他们的手里面,受害者的尸体往往在垃圾桶或是河道里被人发现。

无一例外,全都残缺不全,死状极其恐怖。

华南市特殊部门对这个组织可谓是恨之入骨,却又苦于对方行踪隐秘,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所,而无计可施。因此当时华南市特殊部门的组长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换来换去,也始终没人能够扛得起大旗,想出有效的办法,将极阴门一网打尽。

后来实在是没辙了,眼看受害者越来越多,华南市只好向术士联盟总部求援。

总部那边派来了一名姓黄的天师,此人雷厉风行,手段高明,在他的引领之下,特殊部门历经千难万险,可算是锁定了对方的踪迹,并为此既定了剿灭计划。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将对方歼灭干净,特殊部门所有的风水师无论实力高低,全都参与了剿灭行动。

那名黄天师行事作风极其严厉,在他的监督之上,每天只顾着喝烂酒醉生梦死的李学义头一次以清醒的姿态参与了华南市分发下来的任务。

极阴门的大本营位于一所中学的废弃防空洞当中,在里面,李学义见识了极阴门的种种手段,也看到了他们窝点里面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受害者,以及一大堆快要辨认不出人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