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穿过的城池越来越多,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怀昌侯封地里皆传,他的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现在正到处散心。
但是这话虽是传得人尽皆知,可谁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怀昌侯府后宅的哪位夫人。
很快消传进了怀昌侯府。
怀昌侯的正房侯夫人脸都青了,立马下令让人清查府中的女人。
但令人惊奇是,她查出来,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妾室离开侯府,还被怀昌侯派重兵保护。
这下一合计,众人也明白了,这定是怀昌侯在外面找的野女人,这会儿给送回来了。
登时后宅的女人,都气得半死,暗地里皆骂怀昌侯老色坯,连出去打仗了,还不忘找女人。
后院里开始整日的鸡飞狗跳,吵吵闹闹之下,她们又收到了消息,阿青现在已经快要入城时。
这下众人终于不闹了,而是都坐不住了。
她们纷纷跑到侯夫人的院子里坐着,一起商量起了对策。
“夫人,您看,这事可得拿个什么章程出来。”
一名身穿蓝色衣裙的妾室问到。
她长得不差,是侯夫人当初的陪嫁丫鬟提得侍妾,姓李。
李氏这一开口,其他人立马也紧接着紧张地说:“是啊,夫人,那位人这两天就要入城了,咱们可怎么办呢?”
“是啊,听说那位架势拿得可比夫人还足,她这是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啊?”
“这还没进府就这样了,那以后要是入了府还得了?谁能治住她?”
“这个狐媚子,还让侯爷派重兵送她回来,定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没错。”
一时间屋内全都是女子的声音。
侯夫人被吵得耳朵疼,她脸色一板,手里拨动着的佛珠一顿,道:“好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度,几乎是她一开口。屋内坐着的女人便闭了嘴。
“人,是个什么样的,要见到了才知道。你们慌什么?”
说着她话音一顿,拨动着佛珠的手,又一下一下地拨动起来,而她此时的声音也平和了不少,
“她与你们一样都是伺候侯爷的,一府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后宅安稳。
现在侯爷在外行军打仗,你们却为了个女人吵吵闹闹让他后宅不宁,拖他后腿,成何体统。”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当下所有人的不敢再吱声了。
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夫人就是面慈心苦的,表面看着慈悲,拜着佛。
但实际上,收拾起来人,什么时候手软过。
那手里沾上的人命只多不少。所以无论她们私下里怎么斗,但绝不能扯到夫人身上。
不然真的是自找苦头吃,说不准命都保不住。
“她虽是在外面跟了侯爷,但也是侯爷的女人。你们记住,入了府,也与你们一样是侯爷后宅中里的人,谁也怠慢不得。”
侯夫人发了话,纵使这些女人再不甘愿也只能认了。
随后侯夫人贴身侍候的嬷嬷将所有人打发走后,便对着那些女人痛骂了一句,这下小蹄子。
说完她又看向侯夫人,脸色立刻又变得心疼地说:“这些小蹄子,就没想过夫人的心情,尽知道那些事恶心事来搅扰夫人。”
侯夫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一举一动皆是端庄的。良久他扯出一个笑,但眼神是冷的:“这样的事,我早就习惯了。
他带多少个女人进府我都不在乎,谁也不能动摇我的地位,不过都是个逗趣的玩意罢了。”
“夫人。”
嬷嬷闻言更心疼了。
“不过这还没进门就如此嚣张跋扈,属实过了,记得入门那日还是要好好给她教教规矩,不然以后也会这般肆意妄为。”
“是夫人。”
“还有给侯爷去封信,将这事原原本本地问清楚。”
“是夫人,”
这边怀昌侯府对阿青的到来如临大敌,个个也都恨得牙痒痒。各自心底都有了计较,要怎么对付这位新入门。
两日以后阿青的马车果然来到了。
因她做事出行都极为高调,所以行踪也早就被人掌控了。
这边她刚一入城门便被恭敬有加的送往了怀昌侯府。
涂西奉骑着马缓下来,走在阿青的马车车厢边,低声又好笑地对阿青说:“属下倒是没想到城主会以如此方法拿下怀昌侯的封地。”
他话说完,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马车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简单的事情何必弄得太复杂。”
“城主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