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 第57节(2 / 2)

胡善祥 暮兰舟 2464 字 2023-08-22

gu903();马蓬瀛说道:“这是吉兆呢。”

当月,胡善祥癸水迟迟未至,太医们轮番问诊,诊出了喜脉。

朱瞻基狂喜之后,冷静下来与胡善祥“复盘”回忆,“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是中元节在画舫那天晚上?还是次日我吃了你夹的烤羊腰、喝了十全大补汤补过头了,上火生疮,夜里泄火那次?还是——”

胡善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说了,羞不羞,孩子能听见。”

朱瞻基弃口从笔,拿起纸笔,与胡善祥笔谈。胡善祥夺了笔,刷刷左右两撇,给朱瞻基画了两道胡须。

朱瞻基照镜子,觉得有趣,把脸仰着,“来,左右再添上两笔,就成一张猫脸了,我喜欢猫。”

胡善祥拿起湿手巾给他擦脸,“人脸都不要了,还换一张猫脸。”

朱瞻基颇为得意,摇头晃脑的说道:“死皮赖脸才好呢,我要脸的话就娶不到你了,这叫做舍不着脸皮套不着老婆。”

胡善祥嗔怒道:“你不觉得自己从大婚之后慢慢变了吗?这不要脸的架势,越来越像二弟了。”

二弟就是汉王世子朱瞻壑。胡善祥现在是他大嫂,所以顺着朱瞻基的称呼,叫他二弟。

别人不知道朱瞻壑的心思,朱瞻基是晓得的,心里未免有些吃味,朱瞻壑去年就出了孝期,各种理由不肯成婚,一看就是贼心不死。

不过,朱瞻基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完全不晓得如何讨好女人,他哄媳妇的各种手段,基本是照着朱瞻壑“抄作业”学的。也就是说,胡善祥和朱瞻壑本应该是极其般配的一对,是他从中偷师截胡,横刀夺爱。

第87章机锋朱瞻基婚前偷师弟弟,学到了精髓……

朱瞻基婚前偷师弟弟,学到了精髓,婚后举一反三,让老婆死心塌地,别想着逃跑。两年的婚后生活,朱瞻基自觉完美,胡善祥又在这节骨眼上怀孕了,打破了他们不孕不育的传闻,简直锦上添花。

就像所有婚后幸福的人一样,朱瞻基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二弟和他同岁,也应该成家了。

朱瞻壑一口回绝,“汉王最近也在催我成亲,我说找了高人算命,三十岁之前若娶妻,定有血光之灾,要娶妻也得三十岁之后,谁催我结婚就是催我去死。再说了,我现在属于吃里扒外,不能有家室拖累,你别瞎掺和。”

朱瞻壑如此坚决,朱瞻基没有多言,只是说道:“我要当爹了。”你别惦记我老婆啦,她都要快当娘了。

听闻胡善祥有孕,朱瞻壑面上并无变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恭喜大哥,也恭喜我自己,我就要当人家二叔了,得备一份大礼。”

朱瞻基:算你狠!

朱瞻壑回到汉王府,晚上对着一桌子菜,毫无食欲,吃不下去,要厨房煮了一碗水饺,往里头使劲倒醋。

胡善祥怀相不错,除了早晨漱口时有些恶心反胃之外,能吃能喝能睡,胎相稳定。

太子妃张氏松了一口气,都说得陇望蜀,她又有其他想法。她生了四个孩子,是过来人,晓得孕妇情绪不稳,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好打扰,要安心养胎,便把朱瞻基叫去端本宫。

母子围绕着生二胎问题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交流。

太子妃说道:“既然太孙妃怀孕了,这说明你没问题的,她怀孕加上坐月子,至少一年不能侍寝,你正当盛年,太孙宫里还有现成的两个侍妾,抓紧再生第二个,第三个……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朱瞻基说道:“太孙妃这一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如果是男孩,占据嫡长,母亲说的这些可以安排上。如果是女孩……还是等生了嫡子再说。”

朱瞻基不好直接反对,他打的主意是先拖一年。

太子妃说道:“我最近做了个梦,梦到一条蛇钻进端敬宫,定是个男孩。当年我生你的时候,就经常梦到蛇,果然一举得男。”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朱瞻基即将当爹,自是格外感激父母生恩,语气放柔和了,“太孙妃是在观星时看到流星入端敬宫而有孕,我们商量好了,将来无论男女,小名就叫做星儿。”

这意思就是说,胎梦不准,还是等生下确定男女再说。

又被儿子不软不硬的顶回去了,太子妃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没想到我居然生了个情种!

双方就催生二胎的议题坦率的交换了意见(各说各的),增进了双方的了解(都没有说服对方,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太子妃表示:我和皇太孙的交谈是有益的(虽然没谈拢,但也没吵架,至少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唠嗑了)。

朱瞻基表示:对太子妃要我睡侍妾们生二胎的提议,我保持保留态度(我不同意)。

太子妃表示:我尊重皇太孙的决定(我觉得太孙做了错误的决定,但是我又不能强迫他改变,这会导致我们母子本来就不浓厚的感情雪上加霜)。

朱瞻基表示:我很赞赏太子妃对我们小夫妻的态度(虽然我们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但是您有事冲我来、不为难怀孕的太孙妃这一点,我还是很感激的,谢谢亲娘)。

太子妃表示:我对这个结果很遗憾(不满)。我会严重关切(必要时会采取其他措施干预)端敬宫的二胎问题。

朱瞻基跟亲娘说话就像搞对外邦交似的,要把意思全部表达出来,还不能撕破脸,实在累得很,又不得不这么做。

还是和老婆在一起放松自在啊。

他回到端敬宫,小夫妻吃晚饭,因胡善祥怀孕了,平时菜不过五味,太子妃非要给她加两道菜,变成了七道菜,胡善祥的食量并没有增加,朱瞻基吃饭的时候陪着小心,就像她是一尊易碎的花瓶,说道:

“你想吐就吐,不用顾忌我,太子妃赐给你不想吃的东西,你给我吃便是。”

胡善祥心头暖暖的,说道:“女医也说了,不是每个女人怀孕都吐都不想吃饭。我没有感觉,跟平

时一样,就是容易疲倦,上午睡回笼觉,中午睡午觉,晚上也照样睡得着。”

朱瞻基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真是个乖孩子,不折腾亲娘。”

朱瞻基这话说早了。

胡善祥怀到第四个月时,开始腰疼,耻骨处好像长了个东西,谈不上有多疼,但是总感觉多了个东西难受。

随着月份的增加,腰和耻骨的疼加剧了,倒也不是受伤或者受刑那种剧痛,就是有些疼,但这种疼没日没夜,且持续不断,就很折磨人了。

胡善祥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身体这些奇怪的、没来由的变化,让她有些害怕,无论她是否情愿,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孩子,太医和女医轮番诊断,都说没问题,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不安感越发强烈,胡善祥时常做噩梦,急的朱瞻基也没辙,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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