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有程大贵接手,洋人乐的自在,嘿嘿一笑,立即让开了身子,经过洋人身边时,雷耀随口说道:你这上海话,还得练练啊!
你
洋人刚想与雷耀好好理论,却发现雷耀已经头也不回地跟着程大贵进了司署局,挠了挠脸,从兜兜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蓝皮书,封面写着几个大字中华字典。
进了司署局,有不少人都和程大贵打招呼,毕竟谁都知道程大贵身为巡捕房的总探长,只要再进一步,就是稳妥的司署局高层,和他打好关系,总没错。
程大贵一边点头回应那些洋人,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是你吗?
雷耀故作疑问道: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真是你。程大贵脸上多了几分惊讶,这么精妙的伪装,应该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厉害厉害。
听到程大贵这话,雷耀就不装了:再精妙的伪装,不也被你认出来了?
程大贵哈哈一笑,没有直接回答雷耀的问题:敢在这个时候来司署局,而且张口就要找两位局长的中国人,估计只有你了。
程先生不也来了?
不来不行啊!程大贵罕见的叹了口气,时常挂在脸上的自信表情,淡了许多,昨天晚上闹得动静太大,整个上海的高层都快要炸锅了。
最起码法租界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笑着回复了一句,雷耀主动伸手道,您先请。
程大贵也没客气,上前敲门,几声过后,乔森出现在门后,朝程大贵点头示意后,目光挪到雷耀身上:这位是?
您心心念念的雷耀。
闻言,乔森顿时满脸笑容,急忙侧身让两人进门,程大贵抬脚进了办公室,雷耀紧随其后。
雷先生,不得不说,你的办事效率真的很让我钦佩。比之上一次,这次乔森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嘴里啧啧赞叹,转身给雷耀和程大贵倒了杯酒。
程大贵客气地接过酒杯,品了一口后,嘴角忍不住稍稍扬起。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洋人招待客人总喜欢用酒而不是水,雷耀还是接过酒杯,道了谢:乔森局长找我有事?
日军虽然撤离西门街,但是却就昨天虹江大桥被炸的事对公董局提出强烈的抗议。乔森喝了口后,极为不屑道,现在的日本人就像是疯狗,逮谁咬谁。
这次公董局方面什么态度?雷耀转着酒杯,脸上多了几分审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洋人还是一味地退缩,那他就该考虑是时候换个合作对象了。
乔森似乎是看出雷耀的想法,当即道:那是当然,公董局毫不客气地斥责了日本人,不过看他们的势头,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绝对不会放弃与公董局谈判。
谈什么?雷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次的事件全程发生在公共租界里,西门街数千号小鬼子,虹江大桥附近又有数支小队驻扎,这种情况下遭遇袭击,他们应该考虑自己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反而要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
雷耀这话一讲出来,乔森登时愣住,酒水外溢,撒到了衣服上。
程大贵善意地给提了个醒,乔森赶紧手忙脚乱地擦拭衣服,随后失态地大笑道: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语戳死梦中人?
乔森局长,应该是一语戳醒梦中人。程大贵略显无奈,脸上偏偏还要摆出一副为他考虑的表情。
乔森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句话,我这就把你说的这些转告公董局。
顾不得衣服上还沾着酒,乔森转身去打电话,雷耀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压低声音问道:这什么酒?这么难喝。
程大贵稍稍抬头,见乔森正兴奋地对着话筒讲话,同样低声回答道:威士忌,而且乔森给咱们喝的还是威士忌中最好的。
有多好?
看到没,就那样一瓶。程大贵指了指墙角的柜子上摆着的一瓶酒,砸吧砸吧嘴,又抿了一口,换成钱,能买五十坛十斤的女儿红,而且至少是十五年份的。
十五年的女儿红很贵?雷耀随口一问,换来程大贵一个白眼,不过这真不能怪雷耀,他是乡下出身,喝得最好的酒还是老爹买来解乏的酒槽酒,后来虽然出了乡下,但还是很少接触酒,这也是为什么昨天蔡桂勤挖出那几坛子酒后,雷霸郭军几人恨不得冲上去抢酒,雷耀却不为所动。
见雷耀仍旧一脸茫然,蔡桂勤只得换了个比喻方式:把那瓶酒卖了,至少能买三车手雷,军用卡车装的。
雷耀瞬间瞪大双眼: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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