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没找他借钱,他帮我卖了一条古董裙子,筹了点钱。”
“那小贺还挺热心的。”
谭佳人点头,“是啊,我也很意外。”
谭勤觑她一眼,“依我看,你追小顾还不如追小贺呢,小贺多好啊,又热心又懂事,模样也俊俏,这样的孩子,打灯笼难找啊。”
谭佳人说:“姑姑,危险啊,你这是鼓动我吃天鹅肉呢,人小贺的家庭可不一般,找对象,好多人替他把关呢。”
谭勤想了想,“哟,那他家人挺多,大家庭还是别嫁进去了,人多嘴杂,麻烦。”
谭佳人听了哈哈大笑,对贺九皋想入非非,卞律师的脸及时打断她的yy。
美人如花隔云端,更何况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切记,切记。
第74章好运一对儿女凑成个“好”字,两边父……
谭佳人的账户上曾经出现过七位数,在借给叔叔救急后刹那归零。
全家人决定众筹前,她犹豫过要不要借,借了,保住亲情,保住叔叔婶子谭乐怡的安身之地,但自己买车买房的计划会泡汤;不借,叔叔陷入套路贷,情况危急,由于他一直隐瞒,错过搜集证据的最佳时机,求告无门,只能吃闷亏,婶子和谭乐怡被追债的敲诈威胁,吓得瑟瑟发抖,有家不敢回,更糟糕的是家要卖掉补窟窿,自己难道真的忍心看到一个孕妇和一个小孩子流落街头吗?
经过一夜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挣钱,于是咬牙借出去,得到一张房子做抵押的欠条聊以慰藉,可她又不是凶徒,做不出赶人收房的事。
失业后,孤独的夜里,脆弱的她后悔万分,如果两个字在她脑海里盘旋,如果我没把钱借出去,我就不会慌,我就有再次出发的勇气和资本。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奖赏好运给她。
“大概我人好吧”,谭佳人美滋滋想。
但好运不是平白无故找上她的,理智分析,可以归结为两方面,一眼光,二人脉。
拜眼光独到所赐,她淘到斜裁女王亲手设计的晚礼服,这是好运的基础,此外,高端礼宾工作带给她的也不全是屈辱,利用这个平台,她结识了众多专业人士,那位帮她鉴定、估价的英国艺术品经纪人就是其中一位。
人脉是要维护的,特别在她经历风波后,依然和她来往,做到这一点不容易。
谭佳人定制了一身香云纱旗袍送给英国友人,她兴奋尖叫,炫耀说穿上旗袍她成为宴会上最闪亮的星星。
定制旗袍的店就在如意街,不显山不露水,店主的名字很好听,叫红罗,她继承祖上的手艺,打破传男不传女的老规矩,从父亲手中接过裁缝铺,勤勤恳恳经营了小半辈子。
谭勤和红罗交好,向侄女推荐了这家老裁缝铺子,谭佳人和红罗婶儿聊天时,说到为什么不把店面搬出去扩大经营。
红罗婶儿圆胖的脸上挂着乐天知命的神情,“搬出去人被鞭子赶着,还能做好活吗,咱们如意街多适意,在这里不用为租金发愁,只用一门心思钻研手艺,把客人交到我手上的料子裁出好看的衣裳。”
“可是您这么精湛的手艺,在如意街多屈才啊。”
红罗婶儿摇摇头,“你不懂,如意街是我们传统手艺人的精气神儿、是我们的魂儿,也是我们最后的庇护所,没了如意街,外面都是机器做的衣裳、机器做的面……到那时,我和你爸在孩子眼中因循守旧的老古板们扛不过大趋势,祖上传下的手艺恐怕会真的失传。”
红罗婶儿的话发人深省,谭佳人认真思考传统手艺的传承,首先要继承,他们全家人一起上,解决后继乏人的问题,其次发扬,搞电子商务,拓展渠道,线上线下销售一起抓,提高经济效益,唯有顺应时代发展潮流,才不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她现在有钱了可以实践自己的想法。
谭佳人下楼召集其他三名失业者,开门见山,“咱们开干吧,先确定股份,大姐有工作不参与,加上常山,一共六个人——”
注意到常山欲言又止,谭佳人问:“你有话说?如果是钱的事,不用担心,你和劲恒、我叔叔都可以技术入股。”
常山有些羞涩,“你把我算进去,我非常感激,但我要自考拿文凭回家乡当老师,不能长久留在这里和你们奋斗,不过我会帮你们,我不要工资。”
谭劲恒笑着说:“难怪你老是抱着厚厚的书啃,原来这么有志向。”
谭义也佩服道:“边远乡村师资力量薄弱,走出大山的,有几个人愿意回去扎根,你太有觉悟了。”
常山被夸得心里热乎乎的,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为家乡的孩子们做点事,没你们说的那么,那么……”
谭佳人笑眯眯地补充,“伟大!不管你认不认,我反正这么觉得,再就是不能欺负老实人,工资一定照付,然后还要保证你的学习时间。”
常山低下头,怕大家看到他眼眶的湿意,在申城打拼好几年,住进谭家后,他感受到家的温暖,这家人把他当成一份子,真心为他着想。
谭劲恒问:“二姐,你接着说,股份怎么分?”
谭佳人说:“五个人平分,每人20%,公平公正,集体合作制,明面上的法人代表还是咱爸。”
大家没意见,举双手赞成。
谭佳人挑挑眉,“改革的第一步,从生产工具开始——”
谭义说:“你爸反对机器。”
谭佳人说:“车也是生产工具,咱们立足同城,配送货物,没车能行吗?”
谭劲恒大喜,“二姐,说好了,买面包车我出一半钱。”
谭佳人豪迈地一挥手,“那走吧,提车去!”
杜可儿从疗养院出来,沿着湖边小路漫步回家。
家,一个甜蜜的字眼,自打住进高层公寓,她的心便充盈着幸福感。
为家里添幅画,或者随便买一个小玩意儿,她都能快乐一整天。
她的母亲是知青子女,结婚后,带着丈夫和女儿回到申城,在这里他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居无定所,受尽冷落,尝遍艰辛。
蜷缩在杂货间是她的生活常态,遇见顾笑,她才体会到躺在柔软的床上,伸直腿舒舒服服睡觉的滋味。
原本她从不奢望被好运眷顾,尤其当她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搞砸谭佳人筹办的酒会,鼓足勇气向顾笑坦白时,她做好了被唾弃的准备,没想到他不仅原谅了自己,还给予她温暖的怀抱和甜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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