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衍眯起眼睛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懒洋洋捏着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什么八次?”
时翘脑袋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谢闻衍本就兴致不高,把她的话当成了酒后的胡言乱语,见她睡着了便就懒得再问。
时翘这一觉睡的极好,整夜无梦,醒来后的她只记得谢闻衍对她说的那四个字——你中毒了。
中毒了。
毒了。
屋里没人,谢闻衍不知所踪。
时翘刚穿好衣裳,房门便被人砰砰砸响,“时姑娘,你醒了吗?”
时翘听见这个称呼还发了一会儿的呆,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我醒了。”
她边说边走过去拉开了房门,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气息微喘,一看就是着急忙慌的跑过来的。
时翘看着她问:“出什么事了?”
少女摆手,喘着粗气,赶忙道:“没出事没出事。”
她咽了咽口水,“淮风真人来接时姑娘回去了。”
时翘满头的问号,她和谢闻衍都早就被划归为淮风最不受待见、能死就赶紧去死的那一类人。
而且,她不是被赶出青门宗了吗?
淮风怎么还会来找她呢?
时翘对于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就懒得去深想了。
没必要同自己过不去。
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我被赶出师门啦,回不去了。”
小姑娘为难道:“时姑娘还是去正殿里同真人亲自说比较好。”
时翘不想去。
转念一想。
淮风性格不好,她不去,他定会主动来找。
“行吧,我自己去同他说。”语罢,时翘又问:“你看见我的大师兄了吗?”
对方摇摇头,“不曾看见。”
时翘哦了哦,尝试着用通灵玉联系大师兄也无果。
谢闻衍这人就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神神秘秘。
在正殿见到淮风的瞬间。
时翘发现自己面对他,心里依然很不舒服。
身体的反应不受控制,见到这个人就不自觉想要往后退。
哪怕淮风长了一张清冷艳绝的脸。
时翘没法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淮风身材清瘦不少,皮肤细腻柔白,精神正常时看上去就是个和善温柔的年轻男人。
“时翘,我来接你回去。”
淮风的声音仔细听来有些低沉,不似平日般幽冷。
时翘抿唇,“我已经和师门没什么关系了。”
被扫地出门了呀。
他来装什么好人。
时翘也不是贱。
但她每次受不了淮风对她客气的样子,轻柔的语气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淮风抿直嘴角,情绪沉了下去,“谁跟你说的?”
时翘说:“忘记了,好多人都跟我说了。”
也没有很多。
就是扫地的、看门的年轻师弟们,见了她都会提上一句,“你被赶出师门啦。”
明明被赶走的人不止她一个,被拉出来嘲讽的只有她,柿子都挑软的捏。
淮风如鲠在喉,他执拗道:“那不算数。”
时翘想了想,觉得淮风现在疯了一样纠缠她,只是因为他妹控。
于是她认真的说:“其实,我也不是你妹妹的,你不用这样。”
迟疑两秒,“你不用因为兄妹的关系强迫自己对我好,你又不怎么喜欢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