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翘忽然觉得手里的糕点都不香了。
她毫不怀疑谢闻衍说得出做的到。
她说:“公子,女人是要靠哄的,不是靠吓唬威胁的。”
谢闻衍忽然冷下眉眼,“是她不知好歹。”
艹。
还能怪她吗!?
时翘沉默了。
谢闻衍的脸色说变就变,阴晴不定,“我后日便要走了。”
时翘心想太好了。
终于能把他送走了。
可谢闻衍的下一句话像晴天霹雳,“我瞧你顺眼,不然你就跟着我一起走,以后贴身伺候我吧。”
时翘镇定道:“公子不是去寻妻的吗?若到时让您的妻子瞧见了我,一定不会高兴的。”
谢闻衍轻描淡写:“你长得丑,她不会嫉妒。”
你丑。
丑。
时翘回:“可我也是女子呀。”
谢闻衍上下扫了两眼她的身材,“是吗?”
那两眼,当真是鄙视无疑了。
时翘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他可快点滚吧!
因为谢闻衍后天便要启程离开,时翘心情开阔,晚上一连吃了三碗饭。
她的肚子撑的难受,去院子散步消失。
穿着一身白的少年在月下练剑。
一柄雪白的剑,与他这个人一般高洁。
祁州目光复杂看了她两眼,桃花落尽,收起剑柄。
他记起来上回就是她在纸上说自己是时翘。
时翘叹气,她捧场道:“公子剑法了得。”
祁州客客气气:“姑娘谬赞。”
时翘找不出话和他聊,挪开脚打算离开。
祁州突然叫住她,清冷月色下衬的他肤白胜雪,唇红齿白,黑发利落绑起来,一张脸精致秀雅。
他问:“姑娘上次为何要写那种话?”
因为我就是啊。
时翘丧失了第二次被他“戳破”谎言的勇气,她随口说:“我觉得好玩,乱写的,祁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祁州的嘴角拉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看着时翘的眼神寸寸结了冰,“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很凶。
还藏着杀气。
时翘说:“哦,知道了。”
她没头没脑问:“祁公子,接下来要去哪儿?”
栖霞镇作乱的妖物迟早会有除干净的一天。
到时候祁州又会去哪里呢?
祁州说:“不知。”
时翘就没再说话。
她是想和祁州结伴一段时间,背靠大山不易被欺负,等找到合适的落脚地,就一拍两散。
但是,祁州这么个冷冰冰的性格。
应该不愿意和她狼狈为奸。
祁州道:“姑娘所问何意?”
时翘厚着脸皮:“不知祁公子,离开时能否捎我一程?”
祁州好看的眉头打了结,似是沉思。